粉红色的鱼肉被切成薄片,上面刷了一层酱料。
“谁还藏了红酒?这鱼生就得配冰葡萄酒。”
“谁带这种玩意儿?当初带伏特加是为了暖身子,咱又不是来享受的。”
张齐身上披了一件轻薄的防风服,刚刚洗完澡的他,在一群“野人”中简直哗然若神人。
“我包里似乎还有从餐厅里带出来的清酒,那天本想着晚上配小黄鱼当夜宵,结果被你们拉去酒吧了……”跳蚤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去翻自己的背包。
“咱们喝一瓶就行了,尝尝就好,我怕你们再喝会酒精中毒。”张齐回答道。
说罢,便从跳蚤手中顺走一瓶。众人也不多说什么,都知道他马上就得走了。
肥美的鱼片,一口下去全是弹嫩紧致的感觉,甘甜的鱼汁在口中四溢,精致考究的瓷瓶里装着清酒。
一口鱼生,一小杯酒。稻米的清香搭配鲜美的鱼肉,众人觉得这才是生活。
“老大,你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鱼钩留下来吧,我晚上打水洗澡时,顺便也钓些鱼上来。”大狗有些意犹未尽。
“在我行军背包里,你自己翻一翻,记得别一个人去,带上手电筒。”张齐起身,准备去拿烘干的衣服。
“老大,你也小心,那姑娘的屋子离咱们至少十公里。”众人望着穿戴装备的张齐,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放心吧,快的话三四个小时就到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自己,明天我回来后一起去寻找猛犸象。”
……
天色已暗,张齐只带了一把伯莱塔手枪,包裹里包着一条北极茴鱼跟两条江鳕。
他们所处的木屋在一座山脉的背风坡,降雪量较少,而那姑娘所在的木屋在另一座山的南坡。
大约晚上五点半,张齐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并没有遇到情况。
他感觉有些疲倦,此时还没有出现狗拉雪橇这种好东西,家犬的祖先,刚刚被此时的东亚原始人驯化。
不过,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下张齐并没有出汗。与其说地上的是雪花,不如说雪沙,并不黏连,所以他的衣服依旧保持着干燥。
眼前的树木越来越多,种类也丰富起来,周围高大的山体阻拦了大部分风雪,形成了独特的小气候。
雪层开始变薄,低矮的灌木露了出来,地上零零散散的出现几只脚印,张齐警惕的将别在腰间的枪拔了出来。
大概走了二十几米,几只大角羊出现了,它们并不在意路过的张齐,扫了一眼后,接着啃起了树枝。或许在它们眼中,眼前的直立生物并没有威胁。
张齐见羊群毫无异动,也选择了无视。这些家伙可不是后世的家畜,公羊的颅骨几乎完全被大角保护起来,野性毕露。
越往前走,凌乱的脚印越来越多,雪地上出现大块大块的压陷,比巴掌大了好几倍,周围还有四根相对较小的脚趾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