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白竹,携白夫人西,长子白慎南,幼子白北牧,前来拜寿。祝卫族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白族长走在前面,身旁站着白夫人,身后跟着白家两位公子,给卫族长贺寿道。
“辛苦白族长从孤竹远道而来,茶水已经备好,请。”卫族长请道。
北牧跟着白族长身后入座,后面开始又有陆陆续续的仙门望族走上前来拜寿贺礼。
“淮上海棠沈墨阳,携沈家未来族长沈泽棠前来贺寿,八月秋高仰仙桂,六旬人健比乔松。”沈泽棠叔父带着沈泽棠前来贺寿,北牧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贺寿人身上。
沈泽棠入座的位置在大哥的一旁,北牧跑到大哥的位置上,央求大哥换个位置。
大哥只好答应,坐到了北牧那个右下角。
“泽棠君,好巧呀,又见面了。”北牧朝着沈泽棠小声叫道。
沈泽棠听见北牧的声音,只是望了一眼点了一下头,继续一本正经坐着一动不动。
“泽棠君,你说话呀。”
……
“泽棠君,你们沈家送了什么贺寿礼呀?”
……
“泽棠君,你说下一个贺寿的仙家会是谁?”
……
“泽棠君……”
任凭北牧怎么叫沈泽棠,都没有一句回声。倒是沈泽棠那个叔父沈族长,用眼神望了自己一眼后,北牧也就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了。
“这白族长还真是宠白北牧啊,居然让他坐尊位。”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入了白夫人的耳朵,他往后一看,白慎南正坐在右下角的卑位,而北牧不知道何时坐到了尊位。
白夫人的脸一下子就变了,皱紧眉头,抿着嘴巴,漏出不满之意,只是碍于现在的场面不便发怒,要是在孤竹,早就端起碗筷,朝地上砸去。
北牧一直在身旁和沈泽棠讲一些有的没的,贺寿的人也都来了,正当主持寿宴的门生宣布宴会开始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手里提着酒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
“等会,我还没拜寿呢。”那个小老头走到卫族长面前。
北牧一看,居然是妖姬阁阁长,“果然是个怪老头,这种场面也这么随意。”北牧嘀咕道。
这句话一出口,妖姬阁阁长的眼神突然望向了北牧,朝着北牧跑了过来。
“臭小子,你也在这里。”卫阁长走到北牧身边,坐下来,搂着北牧的肩膀说道。
北牧将那小老头的搭在肩上的手推了下去,小声说道:“小老头,大家都看着你呢。”
“谁看着我?我怎么就只看见了你。”喝醉酒的卫阁长,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北牧说道。
卫阁长看起来像是醉了,突然将酒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居然撒到了白夫人身上,酒水不多,但淋湿了头发,白夫人整个人像个落汤鸡一样。
众人捧腹大笑,殊不知白夫人此刻眼里充满着怒火,双眼怒睁,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他孤竹白夫人,一生尊贵,哪里受过这般羞辱。
眼见着白夫人站了起来,手里的竹苓鞭若隐若现,北牧已经好久没见过竹苓鞭了。
竹苓鞭是白夫人出嫁时父亲赠送的一品灵器,终身只护一主。小时候北牧犯了错,白夫人便拿这竹苓鞭抽他,经常抽的满身是血,后来长大了点,经常躲着白夫人,也就很少挨鞭了。
就在下一秒,竹苓鞭就抽在了北牧身上,北牧一下子飞出了几米,
“庶子,早就说了不带你来,你父亲偏要带。”白夫人说完又要抽下一鞭,竹苓鞭是一品灵器,那一下已经把北牧打的起不来,根本躲不开,北牧也不想躲,他明白这次剁掉了,下次一定会抽回来的。
不知等了多久,明明听见了竹苓鞭的抽人的声音,只是北牧身上未曾感受到疼痛,北牧睁开眼,居然发现沈泽棠正跪在身前,将自己护在身下,替他挡了那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