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音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她勉强笑道:“喜欢就是喜欢,你虽然小,但是一样会喜欢人的,现在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外面有好多三十多岁的女人嫁给七八岁的孩子呢!”
李赖儿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听了她说的,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只有我喜欢她?我是说,只有我一个比她小这么多的人喜欢她?”
轩音微笑着道:“你又怎么知道,武功院里的别的孩子没有喜欢她呢?”
李赖儿道:“至少不会像我这样痛苦。”
轩音道:“那该怎么办?”
李赖儿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想问你。”
轩音道:“忘了她,不要再想她就好了。”
不去爱一个人,不是忘了就可以办到的,有的时候,试着去忘记,反而会让那份爱,变的更为强烈。
一个月后,李赖儿带着轩音跟着天空,周蜜,孔秋寒,啸天野,方振衣,高明镜(昆仑名宿,专教内功),冬难挽,鲁丘,郑永,沐林芝,那矮矮胖胖的少年,还有五个李赖儿不熟悉的人,不过都是武功院有天资,最杰出的学生一起赶往京城,应太子的邀请而去。
学生们分别坐在两辆马车上,周蜜好不容易见到李赖儿,好心邀请他坐一辆马车,李赖儿以早就与冬难挽说好要同坐一车还有轩音需要照顾为由,婉言拒绝了。
于是,李赖儿,轩音,冬难挽,鲁丘,郑永,沐林芝,那矮矮胖胖的少年,七人挤在一辆马车之上。
“该死的胖子,你为什么不去周师姐他们那辆,偏要挤在这里?”沐林芝被挤在一个角落,她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鲁丘也在,她正与鲁丘秘密的进行着一场人生中最宝贵的初恋。
那矮矮胖胖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为大家重视,也总是被人欺负,他总想处在周围的人的眼中,可是他们似乎出于某种原因,都不愿去理他,甚至不肯施舍一点关注的目光。他憨厚的笑了笑,道:“我想跟你们一块儿。”
李赖儿一早就坐在窗口,靠在梁子上,一只手被轩音握着,另一只手拍了拍那矮矮胖胖的少年的肩道:“是我让小纪坐这车的,沐林芝,你不愿挤可以去那车坐,有必要怪他吗?”
那矮矮胖胖的少年听到李赖儿叫出自己的姓,猛的一震,盯着他看了许久。
冬难挽嘴快,“你姓纪?那以后我们也叫你小纪吧!说实话,你好象在武功院呆了也有三年了,可我却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
郑永道:“赖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赖儿得意的道:“平时小纪喜欢去若孽那里听那老和尚唠叨,我是从他那儿打听过来的。”
小纪黯然的道:“武功院除了若孽前辈,从没有人问起过我的姓名。”
鲁丘这时对郑永道:“听说皇宫里的人用金子做碗,用玉做杯,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郑永瞪了他一眼道:“你听别人瞎说!哪有这样的事?”
冬难挽摇着脑袋道:“这你们就不懂了,我家的一位叔父是皇宫中的干事,他曾和我说过,皇宫里的人一天吃的用的,平常的百姓可以用来过一个月的生活。”
轩音笑着在李赖儿耳边道:“到了京城,你先和我去见见爹,他早就寄信过来,要我带你去见见他了。”
李赖儿轻声道:“这么早就去见他?他会不会闲我太小不要我这个女婿?”
轩音笑骂道:“美的你!他以前很崇拜李大侠,你是李大侠的儿子,他当然急着见你。”
李赖儿笑道:“那我向他提亲,他肯定会答应了?我听冬子说,只有准备聘礼才能提亲,还得下跪喊一声岳父,不然是娶不到的。”
冬难挽见他们两人神色有异,羡慕的道:“赖儿,你在宫里住过,轩姐又是经常出入皇宫的人,你们倒是说说皇宫里的事儿。”
李赖儿蓦然想起那次闯禁地杀左亲王的事,一下子手足冰凉。他露着吓人的表情道:“你到了自然就会知道,那里面没一件好事,不说也罢。”
武功院的车子,行的快,走的稳。
到开封不过几天的工夫。
三车人到了开封住进客栈。
夜间,在开封的一处交汇之地,正有一伙人,忙碌着搭建一座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