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跑到马车边,嚷道:“皇宫着火了!”
孔秋寒当先下来,看着空中的黑烟,愕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方振衣沉思不语,一边的天空看向他,也默不作声。
一柱香的时间,李赖儿飞快的跑来,他的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的污垢,他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说道:“皇宫着火了,不过没有什么损失。”
天空微笑着道:“你的事都办完了?”
李赖儿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大事?这就走吧!”
众人只感奇怪,也不便相问,坐上马车向武功院去了。
一路行至河南,李赖儿未曾言语过一句话,这日在一间来有缘客栈住下,李赖儿与小纪一屋。近夜,冬天夜来的早,外面天色已黑。李赖儿蹬去靴子往床上一躺,双眼闭着便沉沉睡去。
那边小纪轻声打点行李,吹了灯也靠在床上,不说他睡着与否。
这李赖儿向来有多梦的习惯,身子未动,人却已飞到了远方。
苍穹净洁,大地在一片寒气中抖缩,道不出一阵倦意。
皇宫侧门,李赖儿飞跃在高墙上,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白衣男子,似踏云而来,飘然落在他身边。
李赖儿神色有点担忧,言语不尽婉转,说道:“我们真要这么做?”
那白衣男子微笑着道:“你见过我的信,相必也猜到了,轩之度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禁地,也就不会横遭厄运。他临终给我传信,岂能由之任之?”
李赖儿道:“南宫伯伯,慕容伯伯,孤星叔叔,他们都来了?”
那白衣男子笑道:“就只差刃没来,洁洁临产才四个月,我们实在不舍得叫他出来。”
李赖儿点了点头,又彷徨的道:“我们这么做,如果被发现,可是重罪!”
白衣男子笑道:“那又如何?天下间有谁能奈何的了我李不群?何况这是为了江湖平安,不得不做的事,男儿如果不做该做的事,岂不是如同废物?”
李赖儿道:“我爹他知道吗?”
白衣男子沉默良久,淡淡的道:“这个,你以后问他吧!”
李赖儿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衣男子又沉默了一会儿,怅然一笑,说道:“想不到我李不群也有放不下的事。哎赖儿,其实两个月前,我和你几位叔叔伯伯一起讨论过,觉的这件事还是不对你说的好”
李赖儿被他弄急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需要瞒着赖儿?”
李不群看着远方,淡淡的道:“他们来了。”
远处的空中,南宫仲秋,慕容志诚,孤星痕,联袂而来,一起落在他们所处的高墙之上。南宫仲秋哪管这里是皇宫重地,扯开嗓门说道:“不群,轩之度真的拜脱你这事?”
李不群大笑道:“我骗谁也不敢骗南宫大哥,何况慕容大哥,孤星大哥都在,我不是认真的,怎么会约你们来?”
慕容志诚冷冷的道:“我们是明着来,还是暗里干?”
孤星痕道:“当然是暗里把事情做干净,现在我们都是有家有小的人,不能落下把柄,与朝廷为敌。”
南宫仲秋骂娘着道:“老子一辈子不曾蒙面做事,难道今天要我破例?”
李赖儿想了想道:“南宫伯伯,如果让禁地的东西被太子或者宫廷里的人所用,整个江湖会血雨腥风的!”
慕容志诚冷冷的道:“皇帝快不行了,少不了会有一场内战,到时候江湖上的各大势力肯定会受到牵连,若是再有禁地的东西做怪,恐怕就连我们也阻止不了。”
李赖儿道:“我身上带着雷火弹、zha药、隔水烧。禁地我也进去过两次,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那时候李赖儿第一次进入禁地,之后便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了他们,事以他们早就知道了。
一幕极大的画面,好似已充塞了天地。那是刺激,惶恐,正义,悍然,决绝的画面。
皇宫的禁地本是无人可入的,可是对李赖儿,李不群,南宫仲秋,慕容志诚,孤星痕来说,就如回家一般容易。那些禁卫,混如木头人,直到炸毁所有的宝物,烧了禁地,他们才被发现,那时,几千御林军团团围来,四人(南宫仲秋带着李赖儿)各自一路冲杀出去,竟无人可拦!
日后江湖上传出的流言,已近神话,说是天上派出五个神仙,为了江湖太平,携手毁了皇宫的那些惊天泣鬼的神物!
李赖儿的暗笑当是不在话下。
这夜,他便是在这样的梦境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