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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躲在树后的赵燕(1 / 2)

 (一)

“少爷您看?”

“只要五当斋的人到了扬州就动手。估计那时的桃子该很甜了。”

(二)

还是得去苏家看看,若真是他们做的,只怕寺里几人都活不了了。不过

纪白不相信苏家会做这事,至少他相信苏小妹那小丫头不会这么做。

翻过山,再过河三里,即是扬州。

往渡头走去,这时船多的很,到是该先填五脏庙,这过河后都是小道,不进城是找不到吃家的。

渡头不远有三个排一行的面摊,热气腾腾的汤水喘着香风,四处勾引忙忙的旅人。

纪白吞了口唾沫,端起大海碗,眼角打量到来路上的一个妇人,暗叹这碗面怕是吃不完了。

或许只是碰运气,媚婆娘往小杨渡头一赶,巧好见着端着面碗海吸的纪白。纪白是走了十年江湖路的人,自然不会没有注意到她慢慢曳曳的走向自己。

媚婆娘来到小木桌一角,用手指敲敲桌面,细声细语说道:“小哥,借一步说话。”

纪白不理她,那大海碗没离开嘴,仰着个脖子,看似不吞个精光不罢休。媚婆娘双眼一瞪,却不发作,可能在衡量怎么出手。这周围少说有百来个人,这么伸胳膊抬腿的,丢了武林成名人物的脸,传开来惹笑话,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干等,等也不久,纪白放下碗,自兜里抽出一条汗巾抹抹嘴,冲她一笑,“前辈如何称呼?”

“哼,相好的唤声媚娘。”有气了,不过不怪她,这么等而没个回声,谁都有气。

“哦,那么我不称呼您了,有何贵干?”

“找你算清一笔帐。”

“什么帐?”

“大明寺边上的人命帐!”

“你怎么找上我的?”

“别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年头,贼眼多。怎么,想赖?”

“不赖,本就与我有关,只是人命我却不欠谁的。”

“放屁,你欠我一个相好十多年的情人命,你不还我?”

“哈哈,你扯吧?谁能证明?你找个知底的人出来!”

“我不跟你罗嗦!你来不来?”媚婆娘占不了便宜,江湖道道他懂的厉害,只有向道边走去,不甘的使个烂招数,“你不来可以,以后我缠着你,下药暗子我都敢使,别说我成名的人用下三烂害人,是你不愿与我光明正大的算个清楚!”

纪白叹口气,朝周围扫了一眼,道:“行,你带路。”

武林中人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简单的让人吃惊。

再厉害的好手,再威望的名宿,那也是随便找一处官府瞄不到,各方势力所不及的无人之地解决。水里不会去,山上却多,但像李天凡与萧不二,还真只有圣山之巅才适合。至于纪白,呵呵,只要别人打扰不了,他是去哪都无所谓了。而媚婆娘,虽在江湖上喊的出名号,成名多年,但也随便的很,只要求找个没人可以看到她使出歹毒到可以让她身败名裂,满江湖都是仇视目光的招数,那便行了。

在一处偏阳懒懒,高木不伟的烂菜花地,媚婆娘站住了脚步,回身看向纪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伸指一点道:“就这里怎么样?”

用脚掌蹭了几下烂菜地的泥,感觉受力的程度,可表面上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纪白的小心谨慎丝毫没有流露出来,也未被对方发现,他怪声怪调的说道:“你说这里就这里吧,不知你要和我怎么算呢?”

媚婆娘笑道:“就按江湖条件规矩算,不动兵器,不击要害,力拼力,技搏技,谁本事高最后听谁的。”

纪白道:“不是要性命的?”

媚婆娘依然笑着道:“不需要,死了也还不了我相好的命,你替我办件事就可以了。”

纪白道:“先透露下行吗?”

媚婆娘道:“当然,我相好的家里藏了件宝贝,需要你帮个手。”

纪白道:“怎么不去找别人?”

媚婆娘道:“这件事不好找人,得在苏家眼皮底下行事,没人敢做。”

纪白翻了翻白眼,道:“你可老实,不怕我不答应?”

媚婆娘道:“不答应也行,你我性命相拼一场,我要你赔我相好的命。”

纪白奇道:“你有信心赢我?”

媚婆娘道:“我找你是因为你有本事败我的相好,我那相好的剑术我最了解,可我有办法降住你。”

纪白笑道:“哦?那我想见识见识。”

忽然天光一暗,纪白轻松的抬起头,原来是一片黑云,风缓,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他苦笑着道:“快点吧,我就这一身行头。”

“好胆!”媚婆娘横眉,弹指射出一粒暗青子,见被纪白拂袖挡开,凑身而前,用上近身搏击术。

纪白挺惊讶,女子用近身搏击术已是很少见,何况是一个邪道的妖妇?远以为她会以暗器取胜呢。边退边挡,一路下来更奇了,媚婆娘用的是武当散手,柔柔不带刚劲,可武当的拳脚狠毒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她使来颇有味道,逼的自己不得不谨慎的拉开距离。斜腿一扫,跳开,双掌击出。

该死!媚婆娘被吓着了,这家伙用的是大自在手,怎么?他与天下第一教是何关系?要是得罪不该得罪的,这江湖路可走不下去了。

想停,可又不甘心。

衣摆一带,长袖罩头,使了招兜脸打!双手十指连弹,六枚暗青子分上中下,这距离近的只要呼口气都能闻到。想来他铁定得中招,挨着穴道就算内功了得,也会酸麻不已,怎挡的住自己犀利的散手?

好!纪白瞧上去又矮又胖,可双足一点,狂风呼啸拔地而起,刹那间已在两丈开外,笑吟吟的瞧着才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媚婆娘。她可不干了,感情这瞧着不怎么起眼的男子居然还是非一般的高人!这还怎么打?媚婆娘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嚷道:“好呀,你敢消遣老娘?”

一粒暗青子袭向纪白的左膝,他单腿一抬由着它飞过身后,打碎了一株烂菜,两根纤细的手指已伸到了胸前,这么直接了然的进攻不会有什么作为,他当然不会这么想,圈套总是吃着经验的,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来。他后退了。果然!一根尖尖的,只从破风声就可听出是怪厉害的兵器自媚婆娘的袖子里窜了出来,刚好落空,差了几丝便可以在纪白的胸口衣衫上刺出个洞来。

“娥眉刺?”

再也来不及多想,媚婆娘的娥眉刺使的熟练极了。

是她怒极了所以用上兵器,还是本就是打算来这一手的?可能自己早就被她的言语迷惑住了,她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帮忙,或许那相好家的宝贝,那光明正大的请战,都是一种谎言。

他更谨慎起来,一边躲闪招架她那步步进逼的娥眉刺,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

“难道是想致我于死地?”

这想法刚冒出来,他发现果然有可疑的地方。

就在菜地后面有两棵连接的几乎没有缝隙的古木,而媚婆娘的进攻使的他正往那儿移去。越来越近了。他必须得面对一个背后突然伸出的长剑或是比较歹毒的东西。

而面前这柄娥眉刺确真是不好对付。

他一个大翻身,借此机会极快的将周围再次扫视一遍,看来就这两棵树后有问题。

雨是透明的,雨线的间隙中已没有光明,因为天是成了晚上的黑暗,而雨就变似透明又似亮晶晶的,有点眩目,好象这些雨把周围的光明都吸收了,再无限制的放射。

那古木搞不清是什么树,但是残破的躯干在黑暗中,在闪闪夺眼的雨线后竟有种气势,磅礴而来。

杀气!

娥眉刺骤然加速,嘿,这才是媚婆娘真正的拿手绝活,“织血图”!这武功邪的很,通用的有娥眉刺,水刺,半尺针,都是女子用的,大多是近身搏击术的演变,也有青城剑法的痕迹,与邪派常用的几种身法配合起来,让人感到难受,相信没有人喜欢面对这样绵密缠人的进攻招式。“越是身近,越是容易死亡!”纪白想起武功院的张五通曾这样说过,张师傅是位拳脚好手,虽然现在在武功院里养老,已几乎动不开手脚了。但他仍对这位老师非常的敬佩。

一道寒冷的风打断了他的思路,在回忆中,他以自然反应接了媚婆娘五招,而这时,那两棵古木后的埋伏也终于到了出击的时候。

他前后受敌,用侧身扭转乾坤的法门接了本是他身后的一招,现在左边那个穿着水云裙的少女手中的半尺针一截正捏在他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尽管她水浸透,冷丝丝,有点娇媚的小脸儿一副惊骇,且有点怕怕的神情叫纪白心猛的跳动,可他却不能放手。

娥眉刺甩开了一圈水珠,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划出月光般的冷漠,抹过纪白与那少女,媚婆娘横斩两人的脖颈,因为纪白个矮的关系,他与那少女的身高在一条线上。

“不!”那少女尖声惊叫起来,而忘了放开手中的半尺针。这半尺针有半尺多长,小指般细。是大宋年间一位走江湖的老妇所用,流传至今,挺受江湖女子喜爱。

纪白从容的看着那一抹冷光划来。左手仍旧抓着那少女的半尺针,右手反探肩头。

就在肩上,有他的生命与梦想。这力量可以挡住任何威胁!

我的剑!

藏犀!

剑出鞘,以一种草莽江湖的豪放与杀意劈在那抹冷光之上。

冷光碎。

剑锋一摆,从媚婆娘的脖子边伸出,一搅,一收,再斜着往下弹动,又马上直着立起带出一道骇人的光芒射入了身后安静等待的剑鞘。

“噗”,那少女松开娥眉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掩面,不敢看着黑暗中的纪白。她的双肩在微微发抖。

良久,一只宽大的手轻轻的按在肩上,她似猛的一颤。

她的身前,那矮矮胖胖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她。哈着嘴像个做了坏事却没被人发现的孩子,得意的在笑。

“我帮你教训了她,你瞧!”

地上留着一双破了的厚底小鞋,一件双肩横断的长衣,正是媚婆娘所穿的。

“嘿嘿,那风骚婆娘现在正赤着脚,半光着身子在树林里狂奔呢!这场雨就够她受的了。”

雨后,一户养鸡的农家小屋内,少女披着一件粗陋的宽大衣,犹在微微发颤,她双眼始终不敢移向靠在门边远望的纪白,那虽是一个侧面,但在记忆中的威猛无涛与那煞煞的凶气还恐吓着她。纪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儿休息,自己则考虑着眼下的事。

小屋外的一条小道泥泞不堪,到处是水坑,自西向东可以看见不少在小树丛中稍露一角的坟头,有几处崭白的石碑被雨水洗净,与沥青的石壁格格不入。山中有茶树的香气,花尽谢,而弥留的却是带着泥土味的,所以很是清新。

小道自东向西去只需一柱香便可到达扬州。

纪白却是望着东面的。

少女幽幽问道:“接下来,你想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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