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纾予惹不起,金遗还不是任我虐。果然,唐英杰一加入就接过了大部分攻势,金遗马上步步败退。一旁的温舟倒成了配角,只是配合着唐英杰的攻势,偶尔递上一两剑,防止金遗逃脱。
他不知道,金遗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愈战愈败,愈败愈战,身上虽然又添了许多伤口,但他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是令唐英杰微微心惊,暗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唐英杰陡然发难——
“无双无对
宁氏一剑”
眼见唐英杰势如破竹的一剑朝自己劈来,金遗惨笑一声,竟不闪不避,挺身向前,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看我——
“怒剑”
“轰……”
一道人影倒飞而出,空中飘起一条血色彩虹,那人直飞出数丈才跌落地面,抽出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唐英杰单膝跪地,左手捂着受创的胸口,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喷洒出来,显然已受了不轻的伤。
到得此时,场中的战事已经全部结束。除了匪首金遗外,还有数十名土匪包括约二十名三流剑者以上的好手被击杀。虽然在金遗等人的舍命断后之下,有近百名土匪逃走,但失去了首领和大量硬手的瓦岗寨众匪已成了乌合之众,显然已对温家堡构不成威胁。
当然,温家堡一行人也付出了数十条性命的惨重代价,其中有十几人死在土匪的第一波偷袭之下,有近十人死在反攻时从谷内到谷口的短短几十米路上,最后群战时倒只有几人死亡,半数还是死在金遗的剑下。
唐俞两家弟子各自有两名二流剑者阵亡,其中一人死于金遗之手,一人死于反攻的路上,另两人都死在对方的临死反扑之下。温堡主带来的四十堡卫更是只剩下十余人,而且个个带伤,他们可是土匪主要照顾的对象。最后,一支约五十人的队伍以胜利者的姿态浩浩荡荡向温总理凯旋。
温家堡。
几家欢喜几家愁。大敌已去,堡内几百户人家个个兴高采烈,然而也有几十户家里男人在此次剿匪中阵亡的人家披麻戴孝,哭的是昏天黑地。但他们的哭声,在举堡欢庆胜利的大背景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大厅中。
“来,来,再干一杯!”温堡主举起酒杯对着俞志扬道。唐英杰因为要疗伤没来参加这次庆功宴,纳兰纾予则是借口要把死去手下的尸体先运回去安葬也没来参加晚宴。于是,俞志扬成了温堡主唯一的敬酒对象,一张脸已经喝得比大闸蟹还红。
“此次瓦岗寨众匪来袭,多亏众位侠士拔剑相助,我们才能击杀匪首,一举荡平众匪。对于各位侠士的高义,温强无以为报,只能略备薄酒,以资谢意。这一杯,我要敬在这次剿匪行动中壮烈牺牲的二十七名壮士。”说着,温强举起酒杯,握着酒杯的手略一倾斜,杯中酒就像地面撒去。
看见温堡主的动作,厅中众人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悲痛,同样举杯撒酒,以敬各位烈士在天之灵。
片刻后,大厅内又是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