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冰寒,冬天的气息还是颇为严重,估计过不了多久将还有一场延绵的大雪要下,在过后将是冬去春来,自然的定律便是如此,并非人力所能改变。
只不过在天下这个以人为单位的世间,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改变某种人为轨迹的因素,在这里人信奉的是人定胜天,为达目的甚至可以不折手段,而这种行为在某种大时代的背景下又或者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龙家主宅的某密室之中,龙潇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龙鹏岳道:“爹,我早说过不要你亲自去演场戏,而且你还演的差点跟真的一样,若非我事先知晓,亦被你骗过。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一旦要是赢浮天没有看出端倪而真的向你出杀手,那我除了去为你报仇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龙鹏岳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事了,沉声道:“若非我和元老头都身穿着祖传的软猬甲可以抵消高手真劲,想来现在你见到的就是为父的尸体了。所以我看不出赢浮天是在手下留情,他理该不知道我们两家会有这种宝贝。可是宇文宏带来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而我们的人却只重伤不死,这又看起来他确实是在手下留情。哼,这个赢浮天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龙潇叹道:“爹,你太天真了,如果赢浮天存心要杀你,你以为凭软猬甲就能够抵挡吗?他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将我和元吉那小子的全身经脉全部打通,武功之高内力之深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到了。”
龙鹏岳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拖他的福。现在除你外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人,那么那些想要夺权者必将跳出来。你现在武功突飞猛进,经过与赢浮天的一战似乎已经成熟了很多,已经足够独挡一面,亦正好可以放心的将家主之位传给你了。记住,为了家族的昌盛和凝聚力,必须将那么一些一直私心作祟欲图谋不诡的人全都干掉,手软不得!”
龙潇眼一斜古怪地道:“想必你和元家的那个老头早就有此打算了吧,否则怎么会不约而同的穿上软猬甲,还那么演戏演的跟真的一个样。恩,为了给儿子报仇,一对斗了大半生的死对头居然不计前嫌合作来对付强敌!你们还真是老奸巨滑!”
宇文护在宇文宏的房间内正大骂自己的儿子没出息,宇文宏现在是连反驳的力气也欠奉,受了赢浮天重力的一踢且还享受了自己的毒针滋味,没有死去已经是万幸了。
宇文宏脸色狰狞地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宇文护怒道:“报报!报什么?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凡事都是要靠计策,靠力那是下着懂么!”
宇文宏不服气了道:“有什么计策,这么些天你一直躲在府里不肯出去,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咱们吗!他们说咱们已经被人拉下马来了,已经不成气候啦,离死期也不远了!那些个墙头草都快要向宇文邕那边倒了,你说面对这种局面,我还能忍住不去找回点颜面吗!”
宇文护破口大骂道:“你懂个屁!”接着又叹气道:“哎,有些事也怪我没有向你说明。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一直在府里是在躲着当缩头乌龟么?这你闵大错特错了!”
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瘦作波斯人打扮的汉人。这个人表面年纪看起来在三十五六岁,面相阴沉,浑身煞气,一看便知是个狠辣的角色。他显然不是宇文府的下人,因为他见到了宇文护居然还傲然卓立,而宇文护还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宇文宏则是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