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啊!”张三不明所以,开口喊冤。
“你去悦北酒楼何事?”秦翼明问道。
张三脸色煞白,心虚不已,继续狡辩道:“我是去买酒肉的。”
“你个杀天刀的,买酒肉需要待那么久?还是秦大人聪明,让人搜查了你的家,还有这三十两黄金是怎么回事儿?”杜勋直接打开桌上的布包裹,里面都是黄金。
张三此时心里防线已经崩塌,这黄金是他藏在家里的,是范彪买通他的钱,于是跪地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秦翼明道:“今日我早已经命人跟踪你,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杜公公已经派人查了你的家里,这么多黄金,恐怕不是你一个锦衣卫总旗该有的吧。老实交代,或可酌情从轻处理。”
“锦衣卫的家规你是知道的,快说,包你家人安全!”杜勋习惯性地威胁道。
张三跪地求饶,杜勋不耐烦道:“还不快讲,否则哀家现在就砍了你!”
“大人,是范家的公子范彪,他让下官这么做的。”张三交代道。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大人,前些日子,范彪找到下官,让下官将那日在李府盗窃的贼人的尸体偷给他,小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就答应了。后来小的才知道,原来这贼人的肚子里藏了一颗蜡烛丸,里面有李家的盐引,小的真的是事后才知晓啊大人。”张三不停磕头道。
“盐引?就这些?”杜勋喝问道。
“还有,范彪让下官帮他通报消息,当初陈公子交代藏图地点,小的赶在锦衣卫到达之前,先告诉范彪陈公子交......代的地点,范彪再派人将......山东图稿藏于西城的城隍庙,这样陈公子跟鞑子勾连的罪民就......算坐实了。”张三此时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浑身发抖。
众人这才解惑,原来如此,这样一来,陈允泽通敌卖国也算是铁板钉钉了。
“范彪为何要陷害陈公子?”杜勋非常疑惑。
“范彪说陈大人掌管户部,不给他们范家批盐引,因此陷害,下官知道范彪想要得到盐引,所以今天看秦大人从李家拿了盐引,这才去通知了范彪,范彪还让......”
“还让干嘛?老老实实交代”杜勋喝问道。
“范彪还让......下官帮他偷盐引来着。”
秦翼明现在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怀疑的一点没错,这些事情都是范家搞的鬼,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范彪敢如此大胆,构陷当朝户部侍郎陈新甲的儿子。
“对了,那本小册子,是出自范家人之手?”秦翼明问道。
“下官不知!应该......”张三哆哆嗦嗦地回答。
杜勋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审问了,张三就是一个跑腿通风报信的,知道的内容也比较有限,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要把范彪抓捕来问个明白。
“来人,去查封悦北酒楼,将范彪一干人等给我全部抓回来严加拷问。”
悦北酒楼。
此时范彪正在和蒙古喇嘛密会。
“呵呵呵,你们汉人真有意思,原本我只是想用陈允泽的人头试探一下这地图的真假,没想到却收到了这么好的效果,现在整个朝野震动,外廷大臣也是相互攻伐,真是一出好戏啊!”蒙古喇嘛非常得意,京师现在这么乱完全是他的杰作,能把大明帝国的核心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很有成就感。不过范彪似乎没有分享到他的喜悦,而且心事重重。
“范公子,这次你功不可没,我一定会在我们大清皇帝面前替你们范家美言,你们范家办事得力,应该好好奖赏。”
范彪高兴地笑道:“谢谢大人。”
“范公子似乎有什么心事?”蒙古喇嘛问道。
范彪看了一眼这蒙古喇嘛,此人不仅睿智,而且眼光毒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今天锦衣卫的探子告诉我,我得到的盐引可能是假的,我正为此事担忧。”
“哦?怎么会是假的?”
“探子告诉我,秦大人从李府又拿了一张盐引。”
“你确定李府只有一张盐引?”蒙古喇嘛问道。
范彪不太敢确定,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十万斤的盐引啊,这么大的数额,一张就够吓人的了。
蒙古喇嘛忽然脸色大变,道:“不好,狡猾的汉人,我们可能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