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银白帏幔,光彩流离的珍珠隔帘,摇曳的翠竹屏风,一切陈设,精美华丽。屏风后面,传出来银铃般的曼妙之语,美好如天籁。
吃完了早饭,徐贞儿和陈圆圆都不知去向,秦翼明闲来无聊,就去书房练字,俗话说字是门头书是屋,他现在的毛笔字简直跟他英俊的外表极不相称,这一手烂字,让他抬不起头来,每次跟崇祯递奏折密函什么的,崇祯多批复后面都会加上三个字,勤练字,这练字可是皇帝的上谕,不能不练啊!
秦翼明刚入定不久,张小舍就来求见。小猴自从上次执行烧张献忠粮仓的任务后,一直没有下落,这让秦翼明颇为担心,因此秦翼明命令张小舍派人多出打探,而且现在张献忠的去向不明,虽然现在正值寒冬,张献忠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但是秦翼明的大军随时可能再次出征,这些都需要张小舍的人多方留意。
按照秦翼明的记忆,张献忠是在谷城受降的,秦翼明觉得张献忠极有可能已经流窜到谷城和房县一带,不过他也不敢确定,因为自己的穿越,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改变了,自己这个未卜先知的人,还能不能未卜先知,自己也不能肯定了。
“总兵大人,张小舍求见!”门外张小舍报告。
“进来,这里不是行军辕帐,没有军法管,随意些!”秦翼明一边练字,一边和蔼说道。
张小舍还是恭敬地鞠躬,道:“大人,属下探子在谷城没有发现流贼踪迹!”
秦翼明停下了笔墨,若有所思道:“张贼数万人马,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没有去谷城那去哪里了?”
“属下一定多派探子,再多方打探!”张小舍抱拳道。
“小猴可有消息?”秦翼明关切地问道。
张小舍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小猴,怎么都不知道回家了?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会出什么事情!”秦翼明自我安慰道。
“张百户,你要多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小猴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大人!”张小舍恭谨鞠躬,迟疑不起,似乎还有事情。
秦翼明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可是还有事情?”
张小舍迟疑道:“总兵大人,我手下现在已经有两千兄弟,分散在湖广各地,监视渗透各地的卫所。”
“恩,很好!等军事大学堂的生员训练好了,到时候我准备充实到各处卫所,让他们担当大任,这样一来,才能真正控制湖广。”秦翼明点头道,大明卫所的千户百户,乃至总旗小旗都是世袭的,这些地方卫所长期如此世袭,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才会出现跟关外祖大寿那样的大世家,左右一方的家族,所以才会盛行家丁,家丁制不除,大明官兵的战斗力就很难提升,秦翼明开设军事大学堂,培养底层军官,就是想改变这样的现状。
“可是大人,我手下的人很多不是军户,他们需要额外的饷银!”
原来是要银子的,张小舍扭扭捏捏地,现在年关将近,他确实需要一比银子,让他手下的人安心做事。
“你去找杨癞子,这个银子必须花!”
“秦莽夫,你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给?”
就在秦翼明和张小舍谈话间,宋献策不请自来,一开口就是要银子,秦翼明很是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欠这小老头银子了!
“我说宋神棍,我怎么欠你银子了!”
宋献策不慌不忙,点了旱烟,问道:“这秦府的丫鬟们也卖身了,他们难道就没有月银么?”
“有啊!”秦翼明道。
“那就是了,我虽然卖身徐家,现在做了你的幕客,可是这幕筹不能少啊!”宋献策说话间烟圈直冒。
秦翼明没想到孤家寡人的宋献策还要银子,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你吃了我这么多药丸儿,也得给钱啊!不给钱,以后就断货了!”宋献策瞥了一眼秦翼明,威胁之色溢于言表。
秦翼明一阵腹语,不过宋献策那**确实好用,断货可不行。
“说吧,要多少!”
“一年一万两吧!”
“什么?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