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撕心裂肺地哀求着,希望能有人助她们逃离昆氏兄弟的魔爪。
“你们先起来。”上官羽棠扶起了这两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她们这幅无助痛哭的模样令人心疼。
上官羽棠转身对皇甫弘毅说道:“弘毅,看来今天卖给咱们簪子的马十三也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皇甫弘毅把阴阳斩龙刀收进了刀鞘,道:“我去抓他!”
皇甫弘毅提刀出门,上官羽棠安抚着两位姑娘。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一个叫采蝶一个叫秀秀,她们二人都来自北阳城的富贵村。
这富贵村名曰“富贵”实则是北阳城最穷的村庄。一个月前,采蝶和秀秀为了补贴家用便到北阳城谋生,二人途中偶遇了马十三,单纯的两位姑娘误信了小人,被马十三顺利骗来了同顺客栈。
当天晚上,她们就被马宜娘下了药,让昆氏兄弟占了清白。采蝶和秀秀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们被昆氏兄弟整日带在身边,根本没办法反抗他们,也没办法逃跑,只能被昆氏兄弟轮番蹂躏,忍辱偷生。
采蝶和秀秀不停地在昆氏兄弟身上捶打着,她们一边打一边哭,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怒气和委屈都给发泄出来。
上官羽棠走到了马宜娘面前,问道:“昆氏兄弟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他们祸害采蝶和秀秀?”
马宜娘的神色极不自然,她斜眼看了看昆氏兄弟,扭扭捏捏地道:“还……还能为了啥?当然是为钱呗。”
上官羽棠心存疑虑,继续问道:“琼宵村只有你这一间客栈,又没有竞争对手,外来商户也只能选择你们这间客栈歇息,一个月至少也能赚几百两银子吧?你能缺钱吗?”
马宜娘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女侠,你这就不懂了,现在的胭脂水粉这么贵,光这几百两银子……哎哎哎……别……别……女侠饶命!”
马宜娘直愣愣地瞪着上官羽棠在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长鞭,上官羽棠把鞭子一圈一圈地绕着,作势要把她勒死。
上官羽棠邪邪一笑,手上收了几分力。
“不从实招来,小心我让你当一个……吊、死、鬼!”
上官羽棠故作咬牙切齿的模样凑在了马宜娘耳边,一字一顿地把最后三个字给说了出来。
“我……我说……”马宜娘咽了咽唾沫,生怕上官羽棠勒断了她的脖子,她老实交代道:“其实……我不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我只是帮工……掌柜的他不在这儿。”
上官羽棠沉声问:“掌柜的是谁?”
马宜娘为了保命,只好如实答道:“是北阳城城主家的少爷陈北霄,他让我每个月都给他三百两银子,不然……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上官羽棠眉心一皱,陈北霄是城主之子,按理说应该不缺银子。上官羽棠半信半疑地盯着马宜娘,吓得马宜娘脸色煞白,生怕眼前的女侠一言不合就勒她脖子。
马宜娘急忙解释道:“女侠,你要相信我啊!那陈少爷是个赌鬼,他到处赌钱,每个月都不知道输多少银子!”
上官羽棠冷笑道:“陈少爷好赌你就要拿别人姑娘的幸福做赌注?打得一手烂算盘呢?啊?”
马宜娘瘪了瘪嘴,她自知理亏,皱着眉说:“女侠,要不是陈少爷拿我的命来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嘛!”
上官羽棠冷哼一声,这马宜娘倒挺会狡辩,就算陈北霄威胁了她,但这也不是她可以肆意伤害无辜姑娘的理由。
“他威胁你,你不知道报官吗?还是说你们本就蛇鼠一窝?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马宜娘一时语塞,事到如今,她既然翻不了身,能再拉一个垫背的又何乐而不为?她继续说道:“哎,姑娘,我被你绑着也逃不了,不如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些事儿,你别杀我,可好?”
马宜娘乞求的目光直视上官羽棠,她已经认命了,在牢里吃牢饭也好过丧命于此。
上官羽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拍了拍袖子,悠悠开口道:“说吧,让我听听你这桩买卖值还是不值。”
马宜娘挪了挪身子,她现下被绑着手脚行动不便,只好吃力地把身子挪到了上官羽棠的腿边,抬头说道:“女侠,听说这间客栈从前可不是陈北霄的,一年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这客栈给抢了过来,据说之前的老板还上吊自尽了呢!也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若不信啊,可以问昆雄和昆峰,他们都在琼宵村生活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