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胆拿起怀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已经十二点了,对方应该来了。
陈家驹轻声道:“让大家都注意喽,对方肯定有武装火力,咱们第一时间就要把他们给打残!然后听我号令,我说冲,所有的人立即冲锋,一句话,要杀个他们措手不及!”
陈家驹对着大师兄薛无病道:“大师兄,你就带着两个人在这里作为支援,一旦对方还有后手,也好从旁协助!”
薛无病瓮声道:“没问题,保证一枪一个!”
这时,石大胆嘘声道:“来了!”
陈家驹定睛一看,果然,空旷的码头上多了几个身影,几乎与此同时湍急的西水河上“突突突”的驶过来一艘小火轮。
陈家驹笑道:“他们实力很强嘛,还是小火轮!”
石大胆感到很是振奋,压抑声线道:“看样子,货物不少哦,这回咱们可算干上一票大的了。”
陈家驹观察着小火轮的情形,看样子应该有个五六百吨的排水量,不可能全部装载的都是鸦片,他扭头笑道:“借石大哥的吉言,希望今晚的收获不让咱们失望。”
婆罗洲的雨季很是烦人,时而倾盆大雨,时而又细雨连绵,虽说一般情况之下气温不低于个二十度左右,可是这冰凉的雨水浸透之下,那也让人觉得不甚好受。
陈家驹默默观察着保安部自己的师兄弟们和斧头帮的精锐,结果两者的状态果然很是悬殊,保安部成员毕竟经历过多年的艰苦训练,再加上近来尤其强调的纪律性,所以即使现在这种比较艰苦的环境中,依然能够保持旺盛的斗志。反观斧头帮虽说都是年轻力壮,但毕竟是自由散漫惯了,长时间的潜伏后,已经尽显疲态,甚至有人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石大胆自然注意到了手下人的不给力,他偷瞄了陈家驹一眼,轻喝道:“都打起精神来,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若是误了大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终于码头那边似乎装卸完毕,陈家驹暗自数了数,果然不少货啊!
陈家驹看向石大胆,石大胆明白陈家驹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陈家驹拿起身边一人的长枪,瞄向码头,对准一名个头不高,看似一个正点头哈腰的日本人,扣动扳机,只听得“碰”的一声,那人应声栽倒。
陈家驹的枪响就是信号,顿时保安部和斧头帮的潜伏点儿上发射出密集的子弹,码头上正忙的欢的众人立即被打倒了一片,哭声喊声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陈家驹眼看每人都打了三发子弹后,一声大喊:“冲啊!”
早已潜伏的不耐的众人立即喊着口号,向着码头冲去,薛无病留守几人在后方进行掩护支援,一旦看见对方有人试图反抗射击,绝无二话,立即射杀。
潜伏之地距离码头也就不过百十米米,短短的十数秒时间,陈家驹等人就冲进了码头,陈家驹手持勃郎宁对着试图还击的对方,毫不留情,一枪一个,旁边几个拿着盒子炮的斧头帮帮众也是痛快淋漓的对着敌人猛烈开火,很快就将对方的仓促还击给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