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见有些不解的陈家驹,邓师嫂轻笑道:“承志现在已经是岭南大学的大才子了,可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中学生了。”
廖小弟有些不满,嘟啷道:“我去年就已经是国民党党员了好么!你们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陈家驹先是一惊,随即释然,有廖公如此身份,这廖小弟耳熏目染之下,那自然也是深受其父影响,倒也是情理之中。
廖小弟还在炫耀着:“去年,陈大哥你来我们这里时,我还亲自参与了反对帝国-主义的大游行呢!所以,你们可不要再把我当作小孩子哦。”
“去年?难不成是沙基惨案那次?”陈家驹对廖小弟刮目相看起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难怪去年在同廖先生闲聊之时,这个小家伙这么对那个击沉英**舰感兴趣,他这是在打听自己的救命恩人呐!
看着胸脯挺的老高的廖小弟,陈家驹无形中对这个小家伙的感觉更是亲近了,或许这都是曾经抗击英国人的战友关系吧。
“走,咱们进去吧,我还得给廖公烧上几支香。”寒暄过后,陈家驹的表情肃穆起来。
廖小弟他们自然也是表情沉重下来,众人进入院落。
进入那熟悉的客厅,陈家驹一眼就看见一身素衣的廖夫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但是看得出,廖夫人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廖夫人,小子来看望廖先生和您来了!”陈家驹对着廖先生的遗像毕恭毕敬的三鞠躬,上完香之后,来到廖夫人跟前,满是悲痛的安慰道。
廖夫人自然记得这个自己丈夫生前最欣赏的年青人,她那有些呆滞的表情显出一丝激动,起身托起陈家驹那深躬不已的身子,连连说道:“家驹啊,你能来看望廖先生,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来来咱们坐下说。”
陈家驹站直之后,在廖夫人的轻扶中安坐下来。
“廖夫人,请节哀,廖先生虽然人已经去了,但是他的遗志必将会被无数同他一样心怀救国救民理想的人们所继承。一个廖先生倒下去了,千万个廖先生还会继续前进!”陈家驹语气坚决的说道。
掷地有声的话语不仅是让廖夫人听的是老泪纵横,就是一旁的邓师嫂也是眼前一亮,这个小师弟果然如同恩来所说那样,磅礴大气,锦绣乾坤!
轻拭眼角的泪痕后,廖夫人面色好看了许多,陈家驹暗叹,果然,这廖夫人还是未从廖先生的离世中走出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还是让她老人家尽快走出这种情绪才是啊。
“记得先生说过,夫人您担任国民党党内的妇女部主任,现在工作还顺利吧?”陈家驹这种明知故问让一旁的邓师嫂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廖夫人睿智的眼神看向陈家驹,长期以来都没有生机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轻轻道:“家驹,你果然如同先生生前所言那样,真是个机灵鬼!你这插泼打混的水平真是让先生念念不忘啊!”
看到廖夫人的状态开始恢复,陈家驹心中窃喜,不动声色道:“夫人过奖了,我虽然和先生相处时日不多,但我们是那种一见倾心的忘年交。先生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我认真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