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两位这边会客厅请,我这就去禀告!”精壮汉子看来很是老道,当然也可能是这种情形见识的多了,没有出现那种以貌取人的情况出现。
陈家驹二人在精壮汉子的带领下,径直进入致公堂正厅,入座之后自有下人上前奉茶服务,那汉子则恭声告退,进入后堂禀告去了。
致公堂后院一个僻静书房内,正有两人在那里静坐品茶,只见他们那眼底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厉茫,就可以想象这两位绝对是历经风霜的致公堂大佬。
年纪相对较轻的一个长须男子起身给对面年纪稍长的老者续水道:“国叔,为何如此急切隐退,堂口还需要你的指点才是!”
清瘦老者一脸疲倦,接过长须男子递过的卷烟,叹息道:“既然总是会有休息的时候,那就索性痛快的把一切烦心琐事都统统放下,彻底的休息。否则这藕断丝连的,司徒,你们的工作也不好做啊!”
“国叔过虑了,你在堂口那是一言九鼎,有你给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做后盾,我们也心中有数不是!”长须男子还在试图挽留。
老者轻啜几口香茗,淡淡道:“这件事就这么说吧,年后我就搬迁至洛杉矶,在那风景如画的地方静心养老,想来也是一件美事!”
名叫司徒的男子一声轻叹,幽幽道:“国叔既然心意已决,司徒也就不再强留,还望国叔保重身体啊!”
老者轻笑道:“你堂堂一个威震纽约的安良堂堂主,现如今更是这致公堂总理的一哥,居然表现的跟一个刚刚出道的小伙子似的,如此小儿女情长如果说出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司徒苦笑道:“在外人眼里我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安良堂,不,是我们致公堂的一哥,但在国叔面前,我始终是那个当初受您栽培傻小子!”
清瘦老者陷入一阵回忆当中,良久才缓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一天,司徒你也会老的。但是只要我们致公堂这面为了争取华人利益的大旗始终不倒,那我们即使将来驾鹤归去的话,我们这心中也会安宁许多。”
司徒点头道:“国叔的教诲,司徒时刻牢记!”
书房又陷入一阵沉寂,只有两人面前那正熊熊燃烧的小火炉中那些许的干柴正在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轻响,整个书房里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感觉。
“国叔,大佬!”一个声音轻轻的从外面传来。
老者抬头看了司徒一眼,司徒会意,沉声道:“小六,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