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听出对方的意思,轻轻摇头道:“棠哥,先别这么急的拒绝,我敢打赌,你要是知道我这礼单,恐怕你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抢着要!”
“哦,家驹,如此说来我还真好奇了,不过我有些纳闷的是,既然是给大哥我送礼,怎么还要大哥我砸锅卖铁呢?”陈济棠正sè起来,他自然不认为对方是在说笑。
“那是,我在南洋听说棠哥荣升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长后,那是欣喜若狂,为棠哥能够有如此高升那是欢欣不已。”陈家驹大拍起对方的马屁来。
这个臭小子,明知道自己对他的神秘礼物心痒难耐,他却开始卖起关子!陈济棠好笑之极。
“可是我却知道,现在的国内政治局面复杂纷扰,说是现在的国内都是在南京zhèng fǔ的统一领导之下,可是其实却是派系纷争,各地有实力的干将割据不已。”陈家驹继续说道,只是这话题似乎开始有些沉重。
陈济棠眼睛一亮,对于这些平rì里烦恼不已的话题,他却非常愿意听对方继续下去。
“就我而言,我自然认为从短期来讲,现在国内的派系斗争对于国家非常不利,但是从长远来看,我却知道,这其实也是局势发展的必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实力,指望各地实力派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判,那根本不现实。”陈家驹边说边观察着陈济棠的表情,他的如此说法自然是有针对xìng的。
果然,陈济棠听的是眉飞sè舞,啪的一声,拍着大腿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感叹道:“家驹,你果然是个明白人!不瞒你说,现在老哥我在广州的rì子那是外表光鲜,其实这暗中掣肘那是多了去。手下人的意见那是说什么都有,这些rì子那可是把我给烦透了!”
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大口的灌了几口,陈济棠盯着陈家驹说道:“还是老弟你一针见血啊!实力!一切都是实力说了算啊!”
“那么,棠哥,你觉得你能够在这南粤大地占有一席之地的资本是什么?”陈家驹沉声道。
陈济棠立即接道:“那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我这手中的军权!”
“不错,有了枪杆子自然说话就硬气许多!”陈家驹神秘一笑,端起茶盏jīng心细品起来,翘起二郎腿,不再理会旁边正说的兴起的陈济棠。
如此场面让陈济棠那是一个莫名其妙,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熄火了?!
“家驹,你这是怎么个意思啊?说了半截话……”陈济棠看见陈家驹那脸上神秘兮兮的笑容,脑中一阵闪电划过。
“啪”的一声,陈济棠大手拍着身旁的茶几,站起身子,右手颤颤的指着陈家驹问道:“难不成,家驹你的意思是……”
“不错,棠哥你猜的不错,这正是我给你的贺礼!”陈家驹收起笑意,正sè沉声道。
陈济棠揉了揉眉心,稳定了情绪,无奈笑道:“如果是旁人给我老弟所说之礼,我自然是一笑了之。老弟既然如此郑重,想必这礼物分量很是沉重喽!”
“不错,给棠哥的礼,小弟自然不敢怠慢。不瞒棠哥,小弟的军工厂已经正式运转,棠哥需要什么武器,只管开口!小弟这个礼物怎么样?还行吧?”陈家驹看着对方的那种呆若木鸡的震惊模样,忍不住嘴角泛起弧线。
我的天!这个小老弟究竟在南洋干出多大的动静?这军工厂都建起来了!
饶是在战场上见过再大的场面,陈济棠此刻心中的震撼那还是难以叙述。
军工厂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吗?国内这么多实力派大佬,加上前清和这民国这几十年间,真正能够算得上规模的军工厂也不过就那屈指可数的几家。
陈氏集团的兴起也不过就这么短短数年,如此短的时间他们就真的能建起一座规模以上的军工厂?这可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撇了眼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臭小子,陈济棠心中明白,这样的事情对方完全没有必要来欺瞒自己,看来自己对这个心中佩服之至的小家伙的了解还是很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