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东津沱’,就驻扎在这‘双河口’。呈封堵汾阳,台城之势。”
传书耿晨:尽快与曹国朝野联络,军民齐心共守许都城。
传书毛减:对士卒多加安慰,坚守七日围困必解。
传书郭狩:谨慎坚守,援军七日可到。
传书“长身剑”:审时度势,量力而行,可以轻兵袭扰,务必保证根基稳固。
传书沈洪,胡来:水军北上,驻扎“双河口”,威慑纪军。
传书罗二蛋:轻骑出齐门北上汾河,洛北二县策应水军右翼。
“众卿家,本王这样安排可有疏漏?众卿是否还有补充?”
公输孟启在发出命令之前再次征询众臣意见。
太傅姜虹起身道:
“陛下,老臣与曹国国君有些交情,可书信一封传与耿将军,便于行事。”
“很好!”公输孟启点头称赞,看看季殊。
“季尚书今晚可是沉默得很,不知在作何考虑呢?”
季殊连忙起身回答。
“陛下今日上午要臣着手策划机关学院的事,故而臣心思一直放在这块上的……”
“嗨!”公输孟启一拍脑门。
“本王把还这事给忘啦。夜已深,众卿家都回去歇息吧。立国之初诸事繁忙,辛苦众卿啊!”
众臣躬身礼拜告退。
“陛下晚安!国事,军事,事事操心。”
走出中军大帐,一轮圆月还在当空。十六的月亮跨十七了,月色还是那样撩人。月色,景色,色色沉醉。
念想于此,他不禁转头向翠微的营帐望去,恰望见一双才去忧愁又添新愁的凝眸。
公输孟启怔了怔,现在回避也太过绝情了吧,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波涛儿,小喜喜睡了吧。”
“嗯。”
白涛抿着嘴回答,似乎有述不尽的心思,道不出的幽怨。
“哦。本王今天忙得都还没空抱抱王儿呢。额……明天吧,明天一早本王来看他。”
“哧”白涛掩口一笑。
“此时都已交子时,该算十七呢。陛下要不要……”
“哦,不,不,那就不用呢。让小家伙好好睡,别弄醒他。”公输孟启急忙回绝。
“陛下就这么怕波涛儿吗?也罢,陛下还是回营安歇把。虽是夏日,夜里风凉湿气也重,你且把这白狐裘带在身边吧。”
说着,她把白狐裘递了过来,露出莲藕般雪白的胳膊。瞧得公输孟启心里砰砰打鼓,接住白狐裘跑回国君的寝帐。
“夜色如水,夜听如声,如我所念,如我随行……”
夜色中又飘来婉转悠长的歌声,如幽谷黄鹂,似林中百灵。
“波涛儿啊,波涛儿,非是本王无情,只是不想让你陷得太深。你看似柔弱,内心却无比要强。本王不敢轻易驾驭你这匹胭脂马。”
公输孟启喃喃自语,脑海中又浮现出玛雅纤长的影子。
“等你满十六成年后我再告诉你,我们星球是怎么繁衍,生养孩子的。”
她的这句话深深地印证他心底。
十六岁。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