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揉了揉自己被掐痛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短笛。
两片薄唇轻触短笛吹孔,笛曲婉转、声音明亮、洞彻心扉。
慧黯暗叫不好,便起手来攻。风听蝉怎能让他如意?即刻指挥弓箭手放箭,慧黯在空中无法集中意念施展金钟罩,无奈只得退守。
东篱魂曲,九转千偿。人之七情,以音引之。
虽然佛家之人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无欲无求之态。可是慧黯毕竟年少得志,心中自有少年人骄纵。
听到东篱把酒的笛音,慧黯只得以少林心经维稳心境。
可东篱把酒却不敢在加大功力,以求一举击破慧黯的心境。原因是,这笛音已经影响到了城上的守军。
这时风听蝉十分无奈,东篱把酒出手未见慧黯怎么样,自己手下的兵反而遭了殃。
东篱把酒这时却收起了笛子,眯着那双沧桑的眼睛又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和尚。
笛音消失慧黯淡淡的松了口气,他依然站在那个吊桥的柱子上。尽管那个柱子的一侧已经扎满了箭。
“和尚,你来这战场究竟为了什么?”东篱把酒突然严肃起了语气。
“止杀!”
东篱把酒摇着头,“好吧!既然少林寺是来止杀的。不如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打?”
慧黯叫慧黯,是智慧的慧。不是找晦气的晦。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在这里东篱把酒投鼠忌器,自己胜算更大。
若是换去其他地方,东篱把酒甩开膀子吹那短笛,慧黯害怕自己真的会着了道。
东篱把酒见他不肯便出言讥讽道,“怎么堂堂少林寺,也有怕的时候。就这副样子还谈什么止杀渡世?”
“好!”慧黯回头指着远处城郊的一片树林。“小僧在那里恭候阁下大驾。”
说着脚下凌空一踏便飞向那片树林。东篱把酒见他这一手轻功出神入化,不禁啧啧称赞。随后便也运气轻功直追而去。只不过他轻功的速度要比那和尚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一旁观战的唐影雪也自然是看到了慧黯的轻功,毕竟这凌空一踏太过惹人注目。
风听蝉此时却对着空气说道:“一苇渡江?雕虫小技!”
……
西城门是安丰的偏门,这西街也比这南街窄了不少。唐前领这1000骑兵,在这里显得十分拥挤。
赛纳这一路上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在问唐前,为什么咱们那些人会被调到这里来?
唐前不想和他解释,因为在唐前看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可是有的些有人天生就不具备这样的战略眼光。
唐前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西城门的红巾守军手忙脚乱。
很明显第二次的元军进攻,采取了和上一次截然不同的策略。
“骑兵列两队!”
唐前一声大喊,他身后的骑兵笨拙移动自己。赛纳看着他们笨拙的驱使胯下马,心中着急万分。
大约花了两刻钟的时间,一个松散的两列队形还没有雏形。
可西城门已经被圆木撞的只晃,唐前回头看着这些散兵游勇。心中不免怀疑,风听蝉给自己找的这个活计是不是有意要除掉自己。
“不要慌,骑兵下马。让你们牵着马列队,列好了再上马。”
他刚说完这西城门又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让这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赛纳已经端起来军旗,用胳膊夹住。唐前有样学样端起了自己的长枪。
赛纳看了唐前一眼,“前哥儿?”
“怎么了?”
“你咋这么紧张?”赛纳笑嘻嘻的跟他说。
唐前看着他还是那么皮,心中的紧张感顿时也消退了不少。“紧张个屁!明王与我们同在。”
也是用的调侃的语气小声的说。毕竟身后就有一群信奉明王降世的狂热分子。
赛纳朝着唐前撇了撇嘴,就别过头立马换成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唐前也隐隐的长出一口气,对着身后大声喊道,“听好了,给明王诵经。”
唐前放弃了骑兵队列,对于这些疏于训练的人来说。什么样的阵型变化都是多余的奢求。可怜的西城城门又惨叫了一声,门板已经裂开了一个缝隙。
显然它已经无法再抵御下一次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