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得到了水博衍的肯定,郊老城主连连点头,“好孩子,好孩子呀!不愧是九尾狐生的儿子,我们郊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向水博衍,“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到那孩子呢?”
水博衍一听,哪敢告诉他实情,总不能说是被你儿子儿媳赶出去了吧。他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子骞现在是鱼鲮岛主,想必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走不开吧!”
郊老城主见水博衍神情有异,猜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不由得冷下脸,转头对下人说道:“去,把你们城主和夫人请来,我倒要问问,我不在的这十二万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水博衍一听,知道是自己惹了货,赶紧站起身,“大哥,我……”
“博衍,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如带文心先回去吧!”
郊老城主打断了水博衍的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水博衍见状,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只能灰溜溜的去找郊文心。
片刻功夫,郊澜清与凌婉柔便来到了此处。
二人见郊老城主背身站在屋内,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忽然,郊老城主转过身,问道:“知道我找你们来是什么事吗?”
“儿子(儿媳)不知!” ,郊澜清与凌婉柔异口同声的答道。
“哼!”,郊老城主冷哼一声,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道:“我问你们,我的长孙郊子骞此时何在?”
话落,凌婉柔神情紧张的揪住了郊澜清的衣袖。
郊澜清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后上前一步,说道:“父亲,子骞如今已是鱼鲮岛主,自然是住在岛上的。”
“难道他的祖父出关,作为长孙他不该亲自相迎吗?”,郊老城主随即又是一问。
“这,也许是子骞抽不开身吧!”
郊澜清含糊其辞的回答并没有让郊老城主满意,只听他接着问道:“到底是他抽不开身还是他根本就不知情?”
父亲的咄咄逼人令郊澜清冷汗淋漓,他本以为父亲重视子骞是因为他是自己当时唯一的子嗣。没想到父亲今日又再提起,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摸不透父亲到底是何意。
“我入关之前再三叮嘱过你,一定要善待子骞,这些年你可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郊老城主不由提高了音量。
“儿子不敢!”,郊澜清低头说道。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不要以为我不在就不知道你们做的好事。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当我是傻子不成?”,郊老城主说完,一掌狠狠的打在了旁边的海柳木桌上,瞬间激起无数木屑。
只见郊澜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说道:“父亲息怒!”
凌婉柔何时见过自己丈夫如此懦弱的一面,这些年她当惯了城主夫人,对待别人一向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如今这老城主一回来却对那个贱人生的私生子关心有加,难道自己的儿子不应该才是他的嫡孙吗?
凌婉柔心里如是的想着,嘴上终于忍不住出声,“父亲难道不知云杰才是您的嫡孙吗?”
郊澜清见妻子竟敢公然质问自己的父亲,出声阻止,“婉柔住口
!”
“你让她说下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郊老城主打断了郊澜清的话。
“这些年澜清守着鲛城,我操持着这个家,过的相安无事。为什么您一回来就非要提起那个贱种?我的云杰才是郊家的嫡亲血脉,才是这鲛城未来的城主。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不配留在这里。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对那个贱人如此重视,我凌婉柔也是氏族贵女,不比她胡美仁差到哪里去。凭什么我一入你们郊家的大门,就要给别人当后母?你们郊家不过是北海的普通氏族而已,如果不是沾着水神的那点关系,怎么会有今日的辉煌?你们以为我鲮鱼族好欺负不成?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个贱种就休想回到这个家。”
凌婉柔不顾郊澜清的眼色,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诉诸于众。
郊老城主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郊澜清吼道:“这就是你选的女人,我看这个家早晚要败在她的手里。”
说完,他突然眼前一黑,竟然晕倒在了地上。
……
因为凌婉柔的原因,舅舅被气的一病不起,父亲也因为心中有愧,早早便回了天界,只留下母亲一人在那里照应着。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听父亲讲述的。所以,他才会在得知这些之后,便匆匆赶往了鱼鲮岛。
解铃还须系铃人,目前恐怕也只有郊子骞才能解开舅舅的心结。
与郊家不同,此时鱼鲮岛上,郊子骞正躺在池塘中央的一叶轻舟上研读医书。
只见小舟旁边三三两两的围绕着几条红锦鲤,郊子骞一手持书,一手偶尔抓起旁边的鱼食投入水中,修长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谈谈的光泽,安静和谐的氛围让人不忍上前打扰。
“袅袅暮烟锁荷塘,翩翩公子卧轻舟。”
水无寒突然出现在池塘边,嘴角噙着笑意。
“师兄今日怎有雅兴来此?”
随着话音落下,小舟无风自动,缓缓向池塘边飘去。
郊子骞放下手中的书,悠悠起身,宛若一副菩提自在座的姿态,率性洒脱。
他半起抬头,笑看着岸边之人,“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