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止是漠山,在这张桌子上的傅迟极傲又如何不是,甚至爵拜都差点着了她的道,不过,爵拜跟前两人不同,前两人是靠着前辈的救护才得以脱险,而他则是凭借自己莫大的意志,用理性战胜了**,虽然在他心中也留下了少许的阴影,但却没有漠山跟傅迟极傲来的厉害而已。
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这让漠山如何不慌,要知道漠河现在修为虽然有限,但却是整个魔宗近万年的唯一希望,一旦他能够圆满传承到心魔,其前途甚至不是在场的所有人能够预料的。
“也罢,漠山,我就卖你一次面子。以奴家现在的修为,你这个儿子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秋儿所修的乃是我圣宗最无上的圣女宝典,而且尚未进行成人礼,如果他再放肆,我不介意将他拿来,为秋儿奠基。”纳春也知道此时不是争执的时候,脸色一冷,给自己了一个台阶。
“这是自然,自然。”听到这话,漠山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这才颤巍巍的落座。
“暗戮盟盟主帝破天到。”终于,此次参加神门对决最神秘的宗门现身了。
只见走进院落的同样只有十几人,当先之人全身裹满了黑袍,而裸露出的面孔更是诡异的不断变幻,犹如带上了一个水晶面具一般,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容貌。在其左侧则是一名全身穿着血红长袍的中年人,鹰钩鼻加上一双犹如鹰隼一般的眼睛,让人看上一眼,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两人的身后的人全部身穿金色的长袍,脸上也都戴着面具,显然是不愿以真容见人。
“咯咯,我还以为这暗戮盟有多威风呢,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群没脸见人的鼠辈而已。”在场会如此说话的,无疑就只有纳春了。
“哼,纳春么,别人怕你,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么?”面孔不停变幻的帝破天一声冷哼,只见他长袖一甩,一记近乎透明的掌印犹如闪电一般,隔空就射向了纳春。
眼看那记掌印就击到了纳春的身上,却见纳春闲庭信步般的吹了口气,一朵雪白的莲花顿时激射在那掌印之上。
“好一招移莲接木。”一旁的爵拜不由暗自叫好,果然那掌印竟然被那多莲花直接转移,射向了天空,最后在百米上空轰然炸裂,犹如礼花一般,将夜空照亮。
“圣宗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这张桌子上可有我帝某的一席之地。”帝破天傲然说道。
“哼,这里空位置多的很,你要是愿意坐即便坐就是。”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表现的很是强势的纳春竟然示弱了,只有坐在其身边的爵拜以及漠山看到,纳春所站的地方,那双莲足竟然已经深陷地面足足有三寸有余,不由的暗自心惊,一同向这神秘的帝破天望去,眼神变得沉重起来。
“名门宗主杜挺之到。”
就在帝破天正要带着其身边的那位血袍之人走向爵拜那张紫金桌的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紧随其后,名门一干人等已经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杜挺之,但傅迟吹雪却是跟他并肩而行,而在两人身后,则分别是楚冷炎、范增、查理德、柳元龙、呼延柯尔五名九星以上修为的强者,再后面也都是名门最精英的弟子。
此次宴会,傅迟吹雪并没有将自己那一家的女人带来,在他看来,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女人还是少参加为好。
就在他们刚一进院子,正各处打量的时候……
“范右使,嘿嘿,本座果然没有猜错,你竟然真的背叛了了。”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前面那一群人中传来。
“主人,这说话之人就是暗戮盟的盟主,而他身边的那个血袍之人,就是杀戮右使杨莫风。”范增一凛,当看清这群人的装束后,却是镇定了下来,该来的总要来,但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走到傅迟吹雪的身边,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傅迟吹雪点了点头,但望向对面这些人的眼神,已经变得阴冷了起来。
“哼,怎么,现在又巴结上更好的主子了么,竟然如此殷勤。”帝破天上前一步,对着范增冷声道,语言中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显然范增的背叛让他无法接受。
“是又如何?”回答他的并不是范增,而是傅迟吹雪。
“你是何人?”帝破天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问道。
“傅-迟-吹-雪!”
随着这个名字的缓缓吐出,全场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