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峰管事弟子辛辉不屑的看着面前之人,双眼微微眯着,“你说想要见我师父就能见吗?我五极宗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门派,我师父也是堂堂雷神之上的人物,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他在梁洛门下排行第八,不过因为师傅乃是女子,因此他这个男弟子便不怎么受重视,因此被派到天水峰下作管事弟子,管理一下杂七杂八的小事儿,这种活计是对修行破有影响的,梁洛的几个女弟子都不喜做,倒是辛辉对这个差事颇有几分喜欢,因此向师傅讨了来。管事弟子手上的权利可是颇大的,管着整个天水峰一应弟子的吃穿用度,杂役弟子的事物安排,每个月单只孝敬就不老少,比之每月的月例可是强了许多,因此他就越发的喜欢这个差事。反正即使修炼也不过是如此,如今五极宗在外界也没什么对头,而修炼也无法让人长生不老,他便对修炼没了兴趣,反倒是喜欢人间的富贵。
今天他正闲来无事,正好巡山,感受一下门下弟子与杂役等对他的敬仰,却不想遇到了大师姐的门下弟子。
说实话,辛辉对几个女师兄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竟然不是大师兄,见了师姐还要行礼,实在让人心头不快。只是他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即使克扣其门下弟子月例都不敢,毕竟她们与师傅的关系可比自己密实多了。
不过想象门中的师姐、师妹的俏丽模样,辛辉心头便有几分烦躁,而看着那大师姐的徒弟冷月蝉,他便更是心头痒痒起来。
见冷月蝉带着一个陌生人要上山,这可是归着他管呢,所以他便一咬牙拦下二人。
孙平冷眼旁观,也不说话,却是那冷月蝉双颊红润,似乎有些生气。
辛辉看着冷月蝉皱眉的小模样,心头更是如同猫挠一般,“月蝉啊!可不是师叔说你,这天水峰虽然是你修行的地方,却也不能随便带人上山吧,这满山的女弟子,你却带个男人上来,却是有些不妥啊!”
冷月蝉皱着眉,“师叔,此人说是认识师祖,我自然要禀明师傅,说不定师傅认得呢?”
辛辉哼了一声,“你师叔我已经入门十多年,却也不曾见过此人,想来这人不知从那里听了师傅的名头,却来此招摇撞骗,你确信了不成。如今你师父正是冲关的时候,你却带此人上山,岂不是坏了你师父的修行。”
冷月蝉此刻早已经擦觉辛辉眼中的异样,她对这师叔也没有一丝好感,据师傅说当年师祖之所以收了此人,只因此人口才颇为便给,竟然说的师祖心动,这才收上山来,后来发现此人心性浮躁,根本不是修行的好材料,便也不去多管,随便给了个天水峰管事的差事给他。不想,此人今日竟然与自己作对起来。
因此,冷月蝉便悄悄放了一枚传音符去,好通知师傅前来,自己却也不愿与这师叔纠缠。
眼见冷月蝉静默不语,辛辉越加兴奋起来,他二十余上山,在山下的时候乃是富家公子,每日皆有红粉佳人在侧,只是后来上了山,虽然一山的美人,他却不得消受,虽然也利用职务之便,骗了几个杂役女子和手下的弟子,但那些人却哪里能比的眼前的冷月蝉。
“月蝉啊,还是将此人打发下山,陪师叔说会子话,师叔最近可是收集了不少稀罕玩意呢!”
说着,辛辉便要伸手去拉冷月蝉的粉嫩小手。
冷月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虽然以前便见过自己这个师叔眼中的异样,但他却也从没敢动手动脚过,没想到此刻竟然拉自己的手,这男女大防怎能随意破了。这师叔果然是个轻浮浪子。
辛辉还待向前紧逼,在一旁的孙平早已经看他不惯,上前一步,拦在冷月蝉面前。
“你这师叔可真是做得啊!”孙平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便是傻子也能够听得出,那辛辉脸色不由得一红,却随即变成恼怒,想他堂堂天水峰的八弟子,更是管事,何曾有人与他如此说话?
他只瞪着孙平,嘿嘿冷笑,“我还真小瞧你了,竟然与我顶撞,却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何处修行啊?”
这一刻,孙平清晰的感觉到了辛辉身上的灵压变化,此人只怕要用手段了,只是对于他这大乘期修真者,面前这不过是小小的筑基修真者还真不够看,即使孙平站着让他攻击,只怕他也破不了孙平的身体。
就在此时,山上却飞下一女子来,隐约间年岁不算大,却已经有了筑基巅峰的修为,眉宇间含着一丝冷峻,颇有几分威严。
“大师姐!”
辛辉一愣,随即停了手中的动作,站在一侧等着大师姐的到来。此刻他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唯恐眼前这男子果真是大师姐认得的,那自己只怕真要遭殃,他惯会察言观色,此刻便不由得看向大师姐的脸,想要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大师姐只是看了孙平一眼,便不多看,而是转头看着辛辉。
“这是怎么回事?”
辛辉恭恭敬敬拜见过之后,便道:“大师姐,你那好徒儿冷月蝉可是不得了啊,如今已经不把我这师叔放在眼里,今天她带了个陌生人上山,却是要见你,我自然之道咱们五极宗的名头在外,只怕此人是个骗子,便不放行,没想到你这宝贝徒儿竟然与我顶撞,师姐是个明白事理的,可要为师弟做主啊!”
辛辉语气中竟然带了几分悲切,便仿佛他是被谁欺侮了一般,着实令孙平大开眼界。
大师姐上下打量了孙平一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因此便不再多想,而是冷脸看着冷月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