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元成干搓着手说道:“你看这事被我弄得,有些尴尬了还……这样吧,宋元通宝你们拿走,那副画我不要了。”
“啊?”这下轮到徐军山跟若云诧异了:不要钱,直接给他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先生,您……哦不,这枚宋元通宝我还是按照您拍卖下来的价格给您吧。毕竟也是这么高的价格!”
赵元成摇了摇头:“不用了,既然你们认识张先生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我跟张先生的交情还不止这区区一百万。你们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取铜币去。”说着赵元成当真去了里屋去取铜币去了。
没过多大会赵元成捧着一个红色锦盒回来,打开盖子给两人过目:“两位请看,这就是宋元通宝。”
徐军山接过红色盒子,仔细看了一眼之后激动不已,冲赵元成鞠了一躬:“感谢赵先生的大义,徐军山代表小女感谢您!”
赵元成摆了摆手:“不用,这都是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我跟他是朋友,刚才想要这幅画也是想送给他的。既然你们这件事是由他出手,那么也就无需我这一道弯了。”顿了顿,他又看向若云说道,“你应该不是张先生的亲侄子吧?”
若云诧异:“嗯,我跟大伯的侄子是同学。”随即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赵元成,生怕他忽然后悔。
赵元成要了摇头:“你不用担心,我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再跟你要回来。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在你身上有那么浓郁的张家的气息?”
若云猛然一惊:“您能看得出来?”
赵元成微微一笑:“识人望气,略懂一二。”
若云豁然明白这赵元成应该也不单单是一个民营企业家这么简单。毕竟他能认识张半寥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一旁的徐军山目中带着疑惑看向两人,全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若云想了想才说道:“赵叔您太谦虚了!”
赵元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好奇的是你身上的张家气息这么浓,张先生是怎么舍得将他们家的气运转到你身上一部分的?看来他很信任你呀!”
若云挠头:“我跟他亲侄子是大学室友,关系也算是很好了。”
“哦?”赵元成微笑,“应该不止是这些吧……行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探人底细的人……嗯,古币已经给你们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说着赵元成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可千万不能让张先生认为我做人抠门到了极点,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好好招待。”
此时的赵元成说话神情云淡风轻,全然没有一丝刚送出了一百多万东西的模样!
若云心里感佩不已,起身对着赵元成鞠了一躬:“谢谢赵叔!”
赵元成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古币先算是送给你了,后面要是不用的话记得还我!”
若云诧异,看了看徐军山。
只见徐军山忙不迭点头:“这一点赵先生还请放心,只要小女的病好了,这枚古币一定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嗯,的确,我就是姓赵!”
赵元成这话一出,若云跟徐军山马上跟着笑了起来。
尤其是徐军山,难得的这么多天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
赵元成此时一边呆着两人下楼一边笑着问若云:“若云,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帮徐先生的闺女呢?”
赵元成这话问得十分突兀,但是徐军山却是在这个时候一脸期待地看着若云。
若云挠了挠头,老实说道:“徐兰是我的同事,在我进公司的时候曾经暗地里帮过我。后来在上班的过程中也明里暗里帮过我不少。但是……中间我一度误会她在故意刁难我,后来才知道她帮我那么多……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等死,所以才想办法帮她。”
说着,若云看了看一旁的徐军山。徐军山却是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赵元成戏谑问道:“仅此而已?”
若云心中有异,但还是点头说道:“仅此而已!”
赵元成意有所指:“只怕你是仅此而已,旁人就未必喽……”说着赵元成走到门前,“走吧,出去吃一点洛阳的特色小吃!”
若云只觉得这赵元成前后态度变化好快,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却仅仅是因为若云说了是张半寥侄子的一句话!
若云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张半寥的影响力当真是大,竟然隔着那么远在这洛阳都这么好用!
既然张半寥在这能认识赵元成,那会不会接下来去上海的朵云轩也可以报张半寥的名字?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给若云给否定了,自己轻笑着摇头: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能有赵元成送古币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怎么可能在上海那么大的地方还有张半寥的声望?
但似乎张半寥在河南不止在这洛阳有认识的人吧,若云还记得老六说过少林寺的释延觉大和尚跟张半寥是旧识,且释延觉对于张半寥十分推崇,以前还去过舒安跟张半寥切磋过佛法。
不过若云因为在蓝山见了玄心圆寂前后的变化,对于和尚与佛教已经没了什么好印象,是以一直以来也对这个释延觉没什么概念。如今因为赵元成的原因想到了释延觉,他在想自己要是去了少林寺能不能见到释延觉。
但是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张半寥跟释延觉一直都认识,关系还那么好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释延觉都没有去看望过张半寥呢?
这个想法乍一出现在之后若云便想到了会不会是释延觉眼见张半寥被困翡翠湖畔,也就没了往日交好的心思?
若云不确定这个想法就是事实还是自己的偏见。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是这么确定,却又是这么毫无根据。
眼见赵元成把车开来,若云摇了摇头,心道如今只差一个永乐通宝,而且钱也没花,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这样一来的话徐兰的病当真又多了几分把握。
想到这里,若云不自觉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