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对!”
“哎哎,这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大掌柜能管这种芝麻小事嘛?再说,我们与他非亲非故,人家是大人物,怎么会跟我们打交道?恐怕啊连家门的边都不会让我们摸的。”同伴越发惊奇,怀着异常失望的心情预测说。
二当家听着同伴的诉说不为所动,一直沉闷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他向同伴轻蔑地投去一眼,然后说道:
“你不明白是吗,那我来跟你解释,省得你满脑子胡思乱想。我为什么叫你跟随尚书出门去盯梢,那是有用意的。因为跟尚书谈得火热那个客人我见过,也是做我们这行生意的,只是他不认识我罢了。你说尚书一直把他送到坐上马车,这足见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客人自带马车,那样的马车一般人谁能买得起!这足以见这个老板财大气粗。两人亲热得跟亲兄弟似的,呵呵,你动脑筋想想,人家在尚书身上花的工夫还能少嘛?如果我们不知趣,照以往的老皇历晚上冲到尚书家,尚书既然有了这么财大气粗的老朋友了,还能再答理我们这样的陌生客人吗?这放在谁身上也没这么傻,人家不会这么笨。说不定啊,把我们像流浪狗一样给打发走。”
“既然尚书家不能去,那去董事长家不是在开玩笑么!”同伴插了下嘴。
“一点不开玩笑,”二当家显现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接着说:“要想把我们货物打进来,就必须要过尚书这道关。但尚书这个关明显过不去!所以我考虑来考虑去也只有从作坊大老板身上找出路了。你想想,只要把大老板码到了,尚书这道关就会自然而然打开了。嗯,你的疑虑也是对的,说心话,跟大老板打交道毕竟没有跟掌柜们打交道顺手,这点我何尝没想过。但这次花了这么大代价来到南方,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见保甲吧!”
同伴听了二当家的解释,总算明白了二当家的良苦用心,于是紧紧地咬住嘴唇陷入了沉思,恨不得头脑里突然蹦出个好主意,能够助二当家一臂之力。
二当家瞧着手下表现出的模样劲头,禁不住哑然失笑。说: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去吃饭吧。晚上去董事长家转一圈再想办法。”
下午,太阳还挂得老高,两人便早早来到董事长住家的地方,在周围转了转,便选定一个茶水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正好监视董事长的家门。
大约在晚饭前半刻,一辆漂亮马车叮咚叮咚驶来,一到驶到董事长家门前停下。二人瞧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考究的时髦装束,头又不回的径直朝家门去了。二当家和同伴目送董事长的背影消失在大门里,又闲坐了一个时辰,然后爬起身离去。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同伴就被二当家叫醒了。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呀?”同伴揉着惺忪未睡醒的眼睛,瞧了下黑漆漆的窗口,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