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老哥我今天可是特意来麻烦你的,你可不许嫌我烦啊。”沈磊扬了扬手里的玉石笑呵呵的打趣道:
看到沈磊手里的玉石,赵老板就知道了沈磊的来意,微微一笑道:“呵呵,要是沈老弟每次都是来照顾我生意的,我倒是希望沈老弟多来麻烦我几次!”
“呵呵,赵老哥那可说定了啊,这次回去我还准备给家里人一人买块玉石呢,到时可少不了又要麻烦老哥几次啦!”沈磊这么说有点打蛇随棍上的意思了,不过赵老板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非但不计较他还巴不得沈磊多麻烦他几次,要知道中国人最讲究的的就是“人情”,最难说的清的也是人情,最难还的还是人情。所以一般情况下,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不愿意欠人情债。人情债难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人情往往拥有巨大的能量,一不小心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深陷泥潭。
在赵老板的眼中,沈磊无疑也是个“大人物”,得到沈磊的一个人情,就相当于为自己找了个强大的后台。这样的机会赵老板自然不会放弃,自高奋勇的揽下了挑选毛料以及雕刻事宜。
有人愿意当苦力,沈磊自然乐得轻松。不过沈磊可没“傻”到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欠下一个人情。“嘿嘿,到时候多给点劳务费就是了!”沈磊奸笑着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听着赵老板和沈磊的说笑,王老板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不过沈磊和赵老板的身份,显然不是他可以随意喝斥的。王老板强压下心头的狂暴,生硬的扯了一下嘴角,道:“赵哥,祭台还要多久才能摆好?”
虽然王老板已经可以的压制了,但即使这样,听了他的话后,沈磊和赵老板还是不由的同时邹了邹眉。
赵老板回头看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道:“快了,再有个十来分钟就行了。”他能理解王老板现在的心情,几年前,刚刚改革开放,为了活路,他忍痛贱卖了家里的房子,带着仅有的三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踏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
他还记得,第一次购买毛料时的兴奋和紧张,第一次解石时的彷徨和忐忑。要知道,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这一刀将决定他的命运,涨了,等待他的将是天堂,垮了,将是地狱!
赵老板的运气无疑很好,他赢了,天堂之门就此打开,凭着祖传的手艺和赌石赢来的初始资金,他做起了玉石雕刻的生意。有了第一次赌石的惊心动魄险死还生,他为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坚决不碰赌石!就是凭着这一信念,赵老板愣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挣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
他知道,为了这几块毛料王老板几乎搭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他曾试图劝说过王老板,但已经巨大利益和过度的自信,蒙蔽了双眼的王老板,自然不会听那劳什子的劝告,孤注一掷的买下了毛料。
在王老板焦急的等待之中,祭台终于的搭建好了。显然经常和赌石打交道的王老板对此很是熟悉,飞快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也不待几人回答,急急忙忙的跑到祭台前摆弄起来。
对于这些所谓的仪式、祭天沈磊是不怎么相信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此的好奇心。沈磊仔细的观察着王老板的动作,不时的还兴致勃勃的向赵老板问上两句。
“赵老哥,接下来可就看你的啦,兄弟我可是把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交到老哥你的手上啦!”祭天的顺利似乎给王老板吃了颗定心丸,此时的他竟有心情和赵老板开起了小玩笑。
“呵呵,王老弟尽管放心就是了,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么!”赵老板本来还想再劝王老板几句,毕竟赌石这种事风险太大,赵老板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敏锐的捕捉到了王老板眉宇间的坚定与疯狂,赵老板知道王老板这是打定主意了,无论自己在怎么劝也是没用了。
由于祭天之前,作坊里的师傅们就已经开始做解石前的准备工作了,等到王老板祭天结束之后,解石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