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进到房间内,就看到房间内部装饰得格外典雅,各种雕饰桌具,都带着古色古香的意味,在淡红纱幔环绕的床头上,还挂着绿莹莹的水晶风铃,那柔和的绿光,洒在纱幔上,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实话说来,白解对房间内的装饰非常满意,就是那张床,给他一种小女儿家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松了口气,白解揉着肩膀,朝着床边走去,走过的同时,身上的衣服也在随之减少。
将沾满血污,臭烘烘的衣服扔在一边,白解揽开了淡红纱幔,登时一阵混着甜蜜奶味的药香,随着纱幔的打开,朝着旁边散去。
白解骇然地发现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这不是楚月吗!
此时地她已经卸去了乱七八糟的绷带和脸上残碎的月纹面具,整个人,酣然地平躺在柔滑的薄被里。
不知道是故意地,还是意外地,楚月那圆润细腻的嫩肩,露了一些在被子外面,这一抹白皙一下子就闯入了白解的眼中。
先前那如碎裂玻璃般的细小伤纹,这会竟然从楚月身上消失了,这番异样,引得白解目光一停。
白解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嫩肩往下滑去,突然发现,被子下楚月的身子,似乎不着寸缕,一丝丝圆润的丰满弧度,砰砰砰地,跃入白解眼中。
白解的心跳,瞬间跳个不停。
这是什么鬼?楚侍月怎么把他安排到了楚月的房间里面来,楚月还是这幅旖旎诱人的模样!
叮叮叮,床边的水晶风铃,随着白解将纱幔放了下去,产生了细微摇摆,那悦耳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白解的目光。
这里是不能睡了,得赶紧换房间,要不然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可就成了无耻之人了。
白解朝着门边走去,忽然停在了半路上,嘶地一下,白解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这幅模样可不能出去,又得把那臭乎乎的衣服给穿回来了,真是遭罪啊!
脸上挂着嫌弃无比的表情,白解重新套上了臭衣服,这会白解才感受到,原来他身上这身衣服的味道,已经这么重了,怎么先前他一点味道都没闻到呢!
再次来到门边,白解手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门外现在最好没人,那他就能静悄悄地溜出去了。
“呀”
往门上轻轻一推,房门纹丝不动。
“咦”
再往门上用力一推,房门还是纹丝不动,像是被锁上了一样。
这会,白解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凝起劲来,聚到手中,猛地朝门上推去。
“呃”
这不会是真的吧,白解他现在这一身劲力,就算一大块几丈高的山石,他都能推得动,怎么这区区一扇房门,就像变成了牢门一样,根本动不了分毫呢!
就在白解正与房门纠结的时候,噗地一声,房间内全部的灯都齐齐地熄灭了,顿时,房间内漆黑一片。
这又是什么鬼?白解有种陷入了某种计谋的感觉,不由得心慌慌,眉头皱了起来。
兀地,白解闻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有种像化学药剂和芳香水剂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味道似乎从地板上传来的。
半弯着腰,白解把手探向了地板,手刚触碰到地板上,就咻地一下,收了回去。
“好痛!呃啊”
这地板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刚才触摸的
那一瞬间,像是碰到了彻寒无比的寒冰,冷意直入骨髓,白解身体顿时一抖。
这股冷意,还会化作无数细小冰针,从手臂渗入白解的全身,不断刺激着白解的神经,让他一直感到刺痛。
不过还好,他落脚这位置貌似没有那种东西,白解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忽然间,白解猛地蹦了起来,叫了一声,朝着旁边蹦去。
刚才双脚的脚底板上,白解也感受到了无数冰针刺骨的感觉,这股感觉,比手臂那一下可刺激多了,一个算作10的话,另一个几乎能够说超过100了。
哒哒哒,白解费劲地在房间里乱蹦乱跳,不时叫唤一声,显得格外滑稽,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小丑。
蹦到床边的时候,白解才发现,这床边的位置,那刺痛的感觉竟然比较薄弱,给白解一种像是刻意这样设计的感觉。
但没办法,白解吃不住那种刺痛,只能身子一蹦,坐到了床上,双脚悬在半空中。
顿时,那刺痛的感觉不再从白解脚上传来,白解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肯定是谁故意这样设计的。
先让他进到楚月的房间里来,然后又在地上洒了些会让人全身都一直刺痛无比的未知物品,然后迫使着他去到楚月的床上,接下来这人的目的如何,白解就猜不出来了。谁知道这人是善意地还是恶意的?
白解将腿收了上来,盘着坐在床边,纱幔挂在白解的身上,从纱幔的缝隙间,一缕缕沁人的奶香气,飘入白解的鼻中。
白解不知觉地,渐渐地沉浸入这种仿佛幼儿初生般的纯净气味中,忽然,纱幔的一角,被一只洁白无瑕,冷润如玉的手臂,轻轻地抬了起来。
一双微微眯起嵌着琥珀色瞳孔的眼睛,正带着慵懒的神情,看向白解。
白解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陡然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那道慵懒的眼神。
“你是谁?”一道嚅嚅地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