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对刘彻,陈阿娇压根不是什么细心的人,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韩家人的复杂心思,反而在那边有些遗憾自己扭了脚,不能亲自去看一看。
吴悦安掩口一笑:“皇后娘娘倒是胆色颇壮不下男儿,妾身可不敢看那些,血淋淋的,还总是带着腥气,看着就叫人心里渗得慌!”
陈阿娇也不过是好奇,刚刚打到的猎物是什么样,也未必见过,这会儿听吴悦安这么一说,也便没了兴致,却在那里抱怨道:“彻儿总是喜欢这些,难不成,行猎很有趣么?”
吴悦安心中有些叹息,这陈皇后看着是个聪明的,但是,哪怕是你和皇帝私下里面叫心肝宝贝都好,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唤自己丈夫的小名,即使是平民人家也不当如此,也要叫一声夫君呢!何况,她的丈夫还是一个皇帝,不过,嘴上却附和道:“一般男人都喜欢这些,我曾听夫君说起一句话,说是上马能击贼,下马能读书,那才是大丈夫所为呢!”
陈阿娇听得也是心中一动,脸上微微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来。
另一边,那头非常不幸的野猪也被围观了。
山林里面,野猪几乎是没有什么天敌的,它们皮厚,而且蛮力很大,很具有攻击性,捕猎它们并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这只野猪非常不幸,遇上了几个压根不是想要拿它当晚餐的人。
野猪的体形很大,身上带着很多箭伤,有些箭头甚至没能拔得出来,只是折断了箭枝,看着就很是凄惨了,左眼被一箭斜着射中,这会儿拔出了箭,就剩下一个黑糊糊的血窟窿,这实在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作为韩说捕猎到的最大型的动物,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虽说韩则觉得韩说太过冒险,但是对此还是很赞赏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韩则甚至想着可以想办法将这只野猪做成标本,放在家中。
刘彻在那里笑道:“阿说,你两个兄长说你颇具勇力,看样子的确说得不错,之前朕已经说过,等过几年,就可以将你补进建章营,看样子,现在还能提前一些!”
韩说满脸兴奋之色:“说一定不负陛下厚望!”
“行,到时候多争点气,让你们韩家来个一门三侯,也是一段佳话!”刘彻笑道。
听得刘彻这般说,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惊,这话这个时候算起来是期许,等到日后真的这个样子,只怕刘彻就要觉得韩家太过势大了,因此,虽说嘴上都连声谦逊,除了韩说光在兴奋,在那里说着要为陛下开疆拓土什么的话之外,韩则已经起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