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拦截他们投弹的航路……”
“准备,投弹……!”
两种不同的语言、不同信仰但同样为人的动物,驾驶着他们最暴力机器的一种,拼命搏杀在这碧海长空的太平洋的海面。
碧蓝的海水被炸天空,形成小雨那样的的水雾。白色、清凉的水雾,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候,却不能使唤任何人感觉到欣慰。
这时天空的天阳已经比清晨的时候升高了许多,可战争反而因为天气的良好与日光的充足,而变得更加激烈。
如果换一个环境,或者在如同雾一样的小雨下,一位像他们一样的青年可以获得同一把伞下女士的温柔。可在这儿,他们只能呐喊着,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来证明。
证明什么呢?
作为一个士兵的话,或许仅仅只能证明他们的忠诚,尤其是对他们身边弟兄们的忠诚!
“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日本……!”
拖着火舌的“雷鸟”海军多用途轰炸机的机舱里,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后座的武器控制员这时已经仰在自己的座位,动脉处的鲜血这时早已经停止了喷涌。
前夜的战机驾驶员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5万吨级的日本航空母舰——“翔鹤号”,骂起人的来的嘴唇,抖动的就像是雨中的树叶那样。
耳机里传来小队队长的呼叫声,在这样的叫声里,身的伤口正在涌出他身体里最后几滴鲜血的驾驶员充耳不闻。瞪起来的纯正的绿色眸子里,只有越来越大的航空母舰。
“约翰……别干傻事……弹射……这是……混蛋……”
在小队长呐喊一样的叫骂声里,受伤的雷鸟多用途轰炸机落到了日本海军——“翔鹤号”航空母舰的甲板,225公斤的航弹随同着火的战机在撞击中爆成了一团火球!
“快躲开……”
甲板穿戴不一马甲、戴着不同颜色头盔的人员一个个拼命奔跑起来。他们飞速迈动着双腿,试图远离那灼热的,会使他们年轻的生命燃烧成灰烬的火焰。
然而还是一些不幸的年轻人被火焰追,爆炸的碎片又或者气浪伤害并掀翻他们,年轻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身体在甲板翻滚着,同样鲜红的血液从他们同样年轻的身体喷洒出来。
与此同时没有离开岗位的,是爆炸附近的那些战舰的防空模块。拥有厚实装甲,甚至拥有独立供电的它们,虽然因为爆炸切断了信号的传输,但依然可以进行攻击。
防空模块里紧急的黄色灯光闪烁着,连射的弹药在大视场的瞄具里形成了仿佛闪动着的光线。一串串红色光芒的弹路追逐着天空里,不住俯冲攻击的战机。
几架美军“雷鸟”多用途轰炸机紧贴着海面,就像它们在海面滑行一样。机头处的机关炮闪烁着光芒,把一串串小口径的机关炮的炮弹,喷射着前面燃烧着的庞然大物。
防空模块的火力追逐着它们,25毫米机炮子弹落在海中,飞射的海水就像是一道白色的水墙。在防模块炮手满意的目光里,俯冲下来的一个6架战机的小队,仿佛被那些白色的水墙挡住一样爆炸,又或者一头扎进碧蓝的大海之中。
然而还没等炮手一口气,就发现这些可恶的战机扔下来一些可恶的东西。炮手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按照训练立即就直着嗓子喊叫起来,声音从他路边的麦克风传递向战舰的指挥中心。
“注意……受到鱼雷攻击……”
海面几条鱼雷拖着尾迹,向正在燃烧着的“翔鹤号”航空飞艇飞速袭来。更要命的是,天空里俯冲的“雷鸟”多用途轰炸机投下了更多的炸弹。
“贼杜鹃下蛋了!”
这时“翔鹤号”高效率的损管队员正拖着水龙带,拼命把那些高压水柱、喷射向甲板的大火。这时从舰桥下连接的舱门那儿,出现了第一批等待撤离的伤员。
白色的军服由于燃烧,已经剩下一些浸透了血水的破处,它们紧紧贴在伤员重试灼伤的皮肤。
“妈妈……”
疼痛与恐惧使受伤的船员拼命的叫着,他们把自己烧黑的胳膊放在眼前,看到的就仿佛是一截冒着青烟的木炭那样。在一些裂开的地方,才能够看得到里面红色的血肉,如今它们在这根“柴棒”就像是那些没有熄灭的火焰一样。
“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