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小计,只付出一沱黄金糕的代价便把江烈的训练打断了,崔灿很是得意,看着江烈用雪把罪证给埋了,笑嘻嘻的说道:“江家哥哥,你再教教我怎么折纸鹤吧,我昨晚怎么折都折不好呢。还害得爷爷骂我不学武术,辱什么文的。”
江烈咧嘴苦笑道:“是不学无术,有辱斯文。就是说你只知道贪玩,不好好学习,对学问不恭敬。你定是拿你爷爷没用过的纸来折纸鹤吧,这下我又要吃挂落了。”
崔灿满不在乎的说道:“贪玩怎么了,我是小孩啊。你不是说过,小孩子的主要任务就是玩吗?我弄坏了爷爷的纸,爷爷骂我就是了,为何要找你的不是?那些用过的纸折出来的不好看嘛,我要我折出来的纸鹤雪白雪白的,不要乌漆麻黑的,难看死了。”
江烈挠挠头,一阵无语。这小家伙对他爷爷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可是对自己的话却是记的门清。就这一句小孩就该玩的话要是传到老师的耳朵里,怕是又要让江烈头疼半天,少不得再和老师来场辩论。
江烈想到再过两天就是二月初二,也就是书院开学的日子,那时自己怕是也没有多少时间陪这个小家伙玩了。小家伙也着实可怜,干脆今天就带着他好好玩一把,再给他弄些个好玩的东西。
这场雪时断时续的下了很久,地面被积雪覆盖了差不多十天,赶上今日放晴,正好捕鸟。江烈前世小时候是在农村跟着奶奶过的,会玩的东西多了去。把捕鸟的主意一和崔灿说,喜得崔灿一个劲的拍手直跳。
到灶房里取了簸箕和麻布口袋,又找崔家的仆人讨了细麻绳,挥起大扫帚扫出一丈见方的空地,露出雪下面的青石板来。用小木棍把簸箕支好,在下面撒上些秕谷饭粒,带着崔灿躲进柴房里。
搬了把小椅子摆到门边,让崔灿坐了。江烈把麻绳的一头交给崔灿,告诉他按自己的口令拉绳,然后便盯着小校场扎起了马步。
“哥哥,有雀儿来了。”
“嘘――噤声。莫把雀儿吓跑了。”
几只花喜鹊小心翼翼的向簸箕下走去,眼看就要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进到陷阱里,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机警的喜鹊扑扑拉拉扇着翅膀全都飞了起来,在校场上空绕了几圈后,落在了校场土墙外的一棵大槐树上。
崔灿这下可不干了,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蹦到柴房外就对着跑进校场的四个少年嚷道:“你们赔我的雀雀,你们赔我的雀雀。”
江烈也赶紧跟了出来,看见四个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正一脸愕然的看着冲他们不依不饶的崔灿。
“你是谁家小孩,为何管我等讨要什么雀雀?”四人中穿着最好的锦衣少年越众而出,指着崔灿言道。
“你们又是谁家小孩?无端跑来吵闹,轰走我的雀儿,定要赔来。”崔灿自恃有江烈撑腰,这又是自家地头,所以底气十足,不依不饶的索赔。
这时四人看到校场中摆的捕鸟陷阱,也是多少弄明白了。四人中那个浓眉大眼,肩宽体壮,像是最年长的少年对着江烈和崔灿叉手一礼道:“我等兄弟今日来拜师学艺,不想师傅出门让我等扑了个空,只得来此等待,也是游玩一番。不想却扰了这位小哥的好事,岳某不才,代几位兄弟向两位小哥致歉。”
不待姓岳的少年说完,身后另一个少年便不耐烦的嚷道:“哪里来的吃奶的娃娃,却在这里讹人?哥哥休要跟他们啰嗦,待我请他们吃上一顿拳头,看还敢来恬噪。”
岳姓少年刚待阻止,旁边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却当先跨了一步挡住要抡拳头的少年,对着岳姓少年说道:“不就是一只雀儿嘛,还他们便是。”
说罢,猛然一个旋身,背上的短弓已经握在手中,搭上一支羽箭,喊了一声“中!”弓弦声还未消去,大槐树上一只花喜鹊便带着穿胸而过的羽箭,翻滚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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