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队劫牢的人呢?怎么没见他们进牢房?”汤怀一边跑,一边低声问刚才留在牢外警戒的一个小队队长。
“那队人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待咱们两队人杀进牢房,他们就突然撤退了。”
“嗯,明白了。他们的目标可能和我们两支队伍中的一支相同,能推断他们是友是敌吗,有什么线索?”
“是友是敌还不能判断。但他们中的人大多是江湖把式,不像受过正规训练,我已派人跟了上去,回到驻地后应该就有消息传回来。”
……
“急报,巡城司急报!大理寺天牢遭贼寇攻击!”
一声尖厉的喊声刺破大宋枢府的宁静,枢府内立时一阵慌乱。
刚刚睡下的耿南仲痛苦的睁开发红的双眼,翻身坐了起来。背叛的愧疚,在各方势力之间疲惫的斡旋沟通,保皇派给他一日一日增加的压力,折磨的耿南仲短短时间就显的苍老了许多。
“何事喧哗?”
“回耿相,巡城司传来急报,有大股不明贼寇夜袭大理寺天牢,欲劫人犯。巡城司已派兵去救,巡城司刘大人恐贼势大,特投公文转告军情,并请耿相再调兵马前去援助。”
“什么?有人劫天牢?快!快――不能放走他们。”耿南仲知道要出大事了,天牢里的人物哪里能让人劫走。不管是宋金哪一方的被劫走,对于复辟派来说都无疑是惊天噩耗。鞋子都来不及穿,耿南仲光着脚就拉开门,急匆匆向枢府节堂奔去。
耿南仲一边跑一边急声问道:“报信的人呢?快去招来,我要问话。”
耿南仲一边低头快速写调兵文书,一边焦急的喝道:“快点带进来,还搜什么?”
听到耿南仲语气不善,侍卫急忙在那报信人身上乱摸了几下,把腰牌塞回他手里就抬手把他推了进去。
“有多少贼人劫牢,何时发现的,现在情形如何?”
“回相爷,巡城衙役回报说贼人约有千人,凶悍异常。贼人劫牢时刚入戌时,现在只怕已经破牢了,天牢守卫根本就抵挡不住。”
“什么?刚入戌时,如何现在才来报?刘国召这个蠢材,不想要脑袋了?”
“回相爷,此事不关刘大人的事。在我之前,刘大人已经派了两拨信使过来,只是那两拨信使料来都被贼人截杀了,是以到现在卑职才将刘大人公文送到。还有,我家大人还让卑职转告相爷一件机密事情。”
“什么机密事情?”
“为防泄露,我家大人让我捎的是口信。请相爷近前,容我低声祥禀。”
“崔灿崔大人恭送耿相一路好走!”
突然爆出的冲天杀气直欲把枢府节堂变成冰窖,头上的玉簪豁然抓到手中。左手揪住胸襟,右手玉簪闪电般的刺向耿南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