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凝儿静静地望了他半天,最后妥协,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对方出去的背影,门一关,他立刻松懈一口气,心中暗叹,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是齐家的大小姐!
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陆易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还有点隐隐作痛,他表情懊恼,本来还想瞒着久一点的,谁知道今天这么反常,刚到中午就发了病?
难道以后每天要发病三次,频率提高了?
可恶!
陆易深沉中拍打水面,水声哗啦掉了他满头满脸。
他无力地靠回浴缸,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心里暗骂:“王鑫这个臭小子,你到底死哪去了?让你找个人你咋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到是给个信儿啊。”
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王鑫这臭小子一去就杳无音信,陆易这周给他发去的任何短信都没有回,电话也打不通,而且完全不在服务区。
陆易心想,难道这小子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了?还是说已经遭遇不测?
一有这个想法,他心里就抖了两下,然后自我安慰。没道理,没道理,应该不会。
王鑫这臭小子一直被他藏在暗处保护的好好的,没有人注意他一个小人物,自然就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他住着自己的下颌,猜测王鑫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这么久不回来?难道是卷款潜逃?
忽然门被敲响,齐凝儿的声音传来:“老大,出事儿了。”
陆易现在顶听不得这几个词,立刻惊醒,坐直身子问:“出什么事儿了?”
齐凝儿声音有点迟疑,然后说道:“你先出来吧,诗诗姐在外面等你,你问问她。”
陆易立刻三下五除二从浴缸里走出来,身上的水滴都没有完全擦干,就把衣服往身上套。刚套完,就冲了出去。
“出什么事儿了,就没有一天好过。”
他心想着公司现在这是并购的最后时期,如果还有什么没有所谓的工作出现问题,确实很麻烦。
但也没觉得有多严重,谁知一看到眼前田诗诗的脸色,他心里立刻一顿,连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想到田诗诗看到他却反而愣住了:“老板,你的脸色怎么有点难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陆易下意识的有点心虚,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道:“没事啊,我没有生病,好的很。”
田诗诗有点迟疑:“可是您的脸色太过于苍白了。”
陆易立刻转移话题:“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刚刚有点低血糖,所以睡了一下,洗了个澡,你先说说你这边出了啥事儿?”
田诗诗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又恢复有点愁苦的样子说道:“老板,又有一个没有眼色的人上来踢馆了。”
陆易跳个眉毛:“谁啊?哪个不长眼的又来踢馆?”
陆易心想自己的圣元集团今时不同往日,还有哪个没有眼色的,敢上来找麻烦?
田诗诗的脸色仍旧担忧,她望着陆易突出了那个名字:“是恒业财团的项目部经理,吴经理。”
陆易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一动,立刻转头问郭美玲:“你说的是恒业财团,你还说那个经理姓吴?”
恒业财团就是吴家的产业,而五家并列四大家之一而来的人,正巧就姓吴。
陆易敏感的神经立刻被拨动了,田诗诗有点莫名,却有点了然的点头:“对,没错,来的人是吴家的四少吴云峰,他是恒业财团的项目部经理,在吴家的四个儿子中,也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所以在恒业财团中,并没有占据非常至关重要的位置。”
陆易的眼神闪过晦暗的光芒,他坐下问道:“怎么?我们公司什么时候跟他们吴家有业务上的往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田诗诗摇头:“我们并没有跟他们吴家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吴家的四少怎么会突然过来,而且他指名道姓,要直接面见你,我不好推辞他,所以安排他在会议室等待,自己亲自过来跟老板您汇报,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吴云峰算作为吴家四少,最不受重视,但好歹他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吴家整个恒业财团。田诗诗作为业内中人,不敢随便不给面子,免得踢了铁板,往后不好施展。
陆易自然明白田诗诗忌讳着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圣元集团虽然最近扩张的有点厉害,但是根基还不稳,于老四大财阀相比,确实还差了一个等级。
不给面子是不可能的,可也不代表陆易就怕了他们。
“是吗?”
陆易嘴角勾起一位深长的笑容,直勾勾的问:“那这个大少爷跑来我们这儿,还指名道姓要见我,他的目的倒挺让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