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必,凭他凯哥的名头,现在也威胁不了他们两个在帮里的地位。
而且,他似乎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要争夺地位的样子。
垂下头,或许就是因为他不争夺,没有地位,所以才不够让人重视吧,但是引起别人的警惕确实足够了。
那忌惮他的人,甚至包括高伟在内,这个他心中一直认成是兄弟的男人。
到刘震宇指挥独龙江厕所里的窗口打开时,阿凯忍不住浑身一抖,可两个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踪迹,让他不进徐徐的传了一口气,心里那块石头也猛落地。
现在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梁天川能藏到哪去了。
高伟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就走到他的身边,猛的**了他的下巴,整天抓着半提起来。
两个人对视,高伟冷冷的问:“你的伤口是谁让你混合的,那个人在哪儿?”
阿凯皱紧眉头,直视高微的双眼,心里仿佛浪涛翻滚一样想到了很多,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想法却多如牛毛。
高伟他难道知道了他屋子里藏了一个人,他早就有了怀疑,还是说他现在就是为了把梁天川给踢出来,他知道藏在他屋子里的人是梁天川。
可是怎么可能,如果是的话,高伟不会这么问,所以高伟应该是不知道,梁天川在他屋子里,也并不确定他的屋子里真的有人。
“帮我缝伤口的人,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不在屋子里。”
“朋友?”
高伟嘴角勾起一位深长的笑意,眼神冷得像冰刀。
“你的朋友是谁?他在哪儿?”
“他是个流浪汉,平常在我手里拿货。不拿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无家可归,居无定所。”
高伟眼里闪过困惑,并没有开口说话,他似乎正在考虑阿凯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有几分可信度。
刘振宇眼神一转,落到的屋子里茶几上,那上面放着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杯,杯子里还残留着一些鲜红的印记。
“受了伤的人居然还喝酒啊。”
刘振宇阴阳怪气的提了一句,高伟猛的转头望着茶几上的情景,又看向阿凯,笑着问:“对啊,你受了伤,还有心情喝酒啊。”
阿凯平静的瞪了刘振宇一眼,又望向高伟,不卑不亢的:“这就是我昨天喝的,伤势今天受的,我懒得收拾就放在那儿,怎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的语气已经显得有点不分上下了,这已经表明他的底线被踩到,如果他们一定要咄咄逼人,那他不介意跟他们撕破脸皮,包括高伟也一样在内。
高伟的下颌往外鼓了几下,似乎正在用力的咬合腮帮,阿凯平静的与他对视,似乎也不在意。
高伟这时候是不是会像往常一样发脾气,这次直接掏出枪用了他的命。
他娘的不就是一死吗?死了干净,有本事就直接掏枪毙了他。
现在他用眼神平静地这么告诉高伟,而高纬却忽然笑了,他忽然大力的拍着小凯的肩膀说:“哎呀,都是一家兄弟,干嘛搞得那么难看,我只是担心你受的伤,怕你呗敌人趁虚而入,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样?你身上的伤。”
高伟看了看他的伤口,嘴里啧啧的可惜:“虽然是包扎好了,但是这缝的也太难看了,要不我送你去到上医生那里看看,给你重新缝合缝合。”
阿凯没动,真冷着一张脸说:“不用了,既然都已经分好了,何必要拆开封第二次,又受一份罪。”
所以他直直的盯着高伟,一字一顿的道:“高伟,作为兄弟,我只说这一次,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谁,更不可能背叛你。”
“我没有背叛过你,你不用这么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高伟浑身一震,眼里闪过片刻的晶亮光芒,随即尴尬的笑着,拍拍他的后背说:“一家兄弟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就是听说你受了伤,所以进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我也是怕你这人耳根子软,听了一些人的话,就真的上当受骗,到时走上一条不归路,作为兄弟的我,当然要帮你学涯勒马了是不是。”
这话话里有话,什么叫被人欺骗?
什么叫悬崖勒马?不就是怀疑他是不是跟别的帮派勾结,出卖了他吗?
可他阿凯是这样的人吗?一股倔劲涌上头,阿凯甩开了高伟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铿锵的说:“高伟,我没背叛过你,也没心情跟别人勾搭,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高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独眼龙甚至想直接开口枪声,被刘震宇抬起手挡住,一张嘴里的恶毒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刘振宇这个老狐狸当然明白,高为和阿凯之间的兄弟情谊是他们这两个后来的人不能比拟的,就算高伟心中再有芥蒂,有些场合还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插嘴智慧的地方。
两个人中间仿佛有吴省道电流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呢,良久之后,高伟忽然笑了出来。
“阿凯,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当然是最相信你的,我将来就是真的想来看看你,听说你受伤了嘛。”
阿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吐出几个词:“那就谢了,但都是轻伤,没事。”
高威点头说:“既然是轻伤,那就在家里休息两三天,伤好之后就完成我交带给你的任务,你赶快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