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廉明皱眉喝道:“应仵作,怎么回事?”
应仵作是县衙里的仵作,从事这行已经十几年了,此时却吓得冷汗淋漓,“大人恕罪,那勒痕过于隐秘,尸体又被泡发肿胀,不易察觉,属下才没有发现,请大人饶命。”
“大人,此事不能怪应仵作,若不是我心里存疑,也不会注意到此这个细节。”
李慕歌出言解围,引得应仵作感激不已。
“即使
如此,你又凭什么断言王荀是窒息而死,而不是溺水死亡?”许廉明的问题一针见血,问到了关键点上。
可李慕歌早已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事很简单,只要剖开尸体一验便知,若是溺水而亡,那么死者的肺部就会积水肿大,而若是被人勒死后沉尸,那么肺部就不会有积水。”
周围的人见李慕歌笑眯眯地说出解剖尸体的话,纷纷感到不寒而栗,连忙退后几步远离她。
许廉明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在纠结。他偷偷望向魏临渊,却见他轻轻颔额,表示默许。
见状,他只能咬牙说道:“应仵作,马上验尸!”
“是!”
应仵作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就地开始验尸。
那可怕的场景,吓晕了不少人,唯有两人面不改色地看完了全程。
李慕歌自然是其中一个。
其实她本是21世纪的一名法医,验尸对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倒是对古代同行的验尸工具和手法更好奇几分。
但那个年轻男子居然也坚持看完了,并且面色淡然,好像只是在看杀鸡一样,令她不禁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竟然这么爷们!
仿佛察觉到李慕歌的目光,魏临渊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间,李慕歌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要被吸走似的,吓得她赶紧移开双眼。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