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巡逻的队伍,两人像是做贼一样回到了临王府。
半夜时分,李慕歌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脑海之中交替着两件案子,在其中找不到什么连贯的线索之后,才放弃了。
在做法医的时候,她碰到过两件不想关的案子,一件事强奸案,一件是变态的蜡封活人案,风马牛不相及的案子,却是同一个人在背后主导。
其中的那一丝线索,是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死了的男男女女会缺少**器官,而那些蜡封之中的人,身上就藏着这些器官。
那一起案子触动了全国,而也让她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如今这两起都是杀人案,不过动机应该不一样,一个是为了陷害魏临渊,一个是为了钱,更何况这两人身上的伤口也不一样。
伤口……
“不对。”李慕歌忽然拍床而起,低声喃喃:“那伤口,锯齿状……”
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李慕歌的早早的就出了门,还未到卯正就已经店到了仵作间内。
早晨的时候十分凉爽,仵作间内的停尸房更是寒气逼人,李慕歌多裹了一件袍子,去看那一具尸体,将钝圆细小的匕首插进了对方的伤口之中。
果然,一深一浅,呈现锯齿状。
“李姑娘,这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长泽见她大清早的就来了停尸房中,心中升出一股敬佩之情,若是让他来,他可做不到这么仔细,翻来覆去的去看这些尸体。
“刚才发现了一点儿小线索,这心脉之处的伤口深浅不一,应该是某种锯齿状的东西做到的。”李慕歌将刀子清洗干净,又在火上烤炙消毒,随后才收好。
“怎么看出来深浅不一的?”长泽好奇的盯着尸体,愣是没从那一道利落的伤口上看出深浅不一。
他扭过头,见着李慕歌提着箱子,惊叹道:“这一箱子都是刨尸用的不成?”他还没有见过哪个仵作有这么多的工具呢,还以为大家都是用眼睛看,李慕歌简直是颠覆了他对于仵作的认知。
李慕歌大清早的就对方这种简单的问题袭击,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想理睬对方。
她喜欢,勤勉好学,喜欢动手的学生。
不过看来长泽一点儿都没有占到。
心中再一次庆幸没有收他为徒。
两人出了停尸房,李慕歌去应了卯点,签了名,便去找赵寺正。
“我欲去探查一番孙家的府邸找些线索,不知道寺正大人是否要一同前去?”
既然是两个人负责这一个案子,她当然不能够撇下同伴。
然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道:“你才刚来,怎么和邹仵作抢起这个案子了?”
付主簿冷着脸走过来,看了李慕歌好几眼,冷声敲打:“你虽然是皇上提拔上来的,不过既然来了仵作行,自然要遵守仵作行的规矩,既然邹仵作是负责这件事的始末,你就不应该连这一点儿情谊也不顾忌。”
随后他又转身对着寺正道:“少卿大人要见你和邹
仵作,有事情问你们两个,你们准备去吧。”
“等等。”李慕歌回神道,“主簿大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邹仵作已经将这个案子过手给我了。”
付主簿拧眉:“邹仵作已经连尸体记录簿都呈递上去,怎么会交给你,你不要在胡搅蛮缠了。”
这怎么可能?
李慕歌下意识的否定,不过她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转头去看赵寺正。
而赵寺正目光闪烁,不敢看她,歪过脑袋走了。
她想着大概能够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李慕歌轻笑了一声,本以为能够和睦相处,没想到却被对方联手坑了一把,到底是她大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倒是要看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破案。
李慕歌本来不打算去管这个案子了,谁料到,邹大岩是鼻孔朝天趾高气昂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像是只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
神色惶恐,面色苍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他一看到李慕歌,顿时眼睛一亮,随后暴躁的捏起拳头,怒道:“是你,是你,陷害我不成……”
李慕歌正在收拾卷宗,她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扯扯嘴皮子,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邹大人难道不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是不要拿。”
想吞她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蓝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