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道:“他那一间赌坊完全不顾面子,唆使我夫君去赌,又做局骗他,让他输了一个精光,后来那秦三更是当着外人的面嘲讽我夫君,说是整个孙家都要被败光了。”
这也说得没错啊!
李慕歌眨眨眼睛,这整个孙家可不就是要被败光了吗?看看这现在穷成了什么样子了。
然而孙夫人还不甘心,她继续道:“结果等到第三日的时候,我夫君赢了一千两银子,本想金盆洗手,谁料到他一出来,就,就被赌场的人,残忍的谋害了。”
“确实挺残忍的。”李慕歌点点头,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你说这个,我却想起了一件事,长泽,前些日子我把这个东西当了,老师差点儿没打死我,昨个儿我赎回来的,老师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你快,快去送给他。”
长泽愣愣的啊了一声,一脑子雾水,“可,可这……”
李慕歌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又一脚蹬在他屁股上,将他给踹出了大厅:“这么蠢,还想做我徒弟,真是,我老师要是找我麻烦了,我就说全是你的错。”
这关他什么事?
长泽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屁股,欲哭无泪,这慕歌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糊里糊涂的就被赶出了孙家,长泽翻开玉佩一看,之间上面刻着大大的一个“魏”字。
魏?
联想到李慕歌住在临王府,长泽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后知后觉的背后一阵发凉,仿佛那一闪关上的大门,就是虎口。
“怎么这就走了?”孙夫人不解的望着门外。
李慕歌揉着眉心:“夫人不知道,这小子一天都追着我屁股后面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立功,烦人得很,对了,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
说罢她端着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在孙夫人惊喜的目光之中,吞了下去。
孙夫人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半分,故而言语又变得十分尖酸刻薄:“说到我相公被秦家给害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别人说话也不听,
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官吏的?”
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怒道:“我已经将事情告诉你了,你若是再抓不到凶手,我就不客气了。”
李慕歌眨眨眼睛,脚步踉跄着道:“孙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不对,这,这地方怎么在转?”
孙夫人嗤笑一声,斜睨了她一眼,“小贱蹄子,和我斗!”
话音刚落,李慕歌就咚的一声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去,把人喊进来。”孙夫人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
没过一会儿,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穿着白长衫的男人,三十左右,正是那日逃走的龙二。
“不是说有两个人吗?”龙二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慕歌,皱眉。
“那小子有事先走了。”孙夫人摆摆手,“好了,你不是只要她吗,就别管那个傻小子了。”
“他们可有发现不妥?”龙二问。
“放心吧,这丫头让他去送东西,所以他才走了,若是这丫头发现了不对劲,当时就可以离开。”孙夫人不耐烦他的婆婆妈妈,冷声问道,“要怎么处理这小贱蹄子?”
龙二身边跟着两个壮汉,其中一人将李慕歌扛起,见着李慕歌却是耷拉着昏迷不醒,龙二才道:“这丫头坏了我的好事情,平白让我损失了这么多东西,该是让她也吃吃苦头了。”
“不如把她卖进窑子里去?”站在他身旁的人提议。
孙夫人满脸嫌弃:“这么肥,像头猪一样,也会有人愿意要她?”
那人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窑子里面的比不得那些逛正儿八经的青楼的,只要是女人,都可以,更何况,里面的人癖好可不少。”
“既然这样,就卖进去吧。”孙夫人道,不过龙二却阻止出声:“现在把她关着,等到了晚上再行动。”
“知道了。”壮汉一把将李慕歌扛着就离开了。
被人抗在肩膀上,一路颠簸,那人还吹着口哨,和身边的人说着黄段子,李慕歌非常想伸出自己的指头,将这人戳死。
“诶,你别说,这丫头胖是胖了点,不过这样子倒不差,还有这屁股,这胸。”那人眼珠子转了转,小声提议,“都是要送进窑子的,不如咱们兄弟先舒服了再说?”
扛着李慕歌的大汉笑骂道:“个小赤佬,你以为老子不想,不过这雏儿的价钱可比破了瓜的高太多,要是价钱卖得不好,龙先生找你算起账来,你可别拖我下水。”
女人嘛,到处都是,何必为了这一个得罪龙先生。
那大汉咕哝了一句也是,随后就打开了一间屋子,将李慕歌给扔在了里面
“对了,要不然把这丫头给捆上?”
“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老子懒得费这个力气。”壮汉摆摆手道:“这药劲儿可大着呢,就是指甲盖那么一点儿,药倒一头牛也不成问题。”
那人伸出小拇指比了比。
“也行。”
两人估摸着李慕歌也逃不出去,于是锁了门就出去了。
等到脚步声远了,李慕歌才从床上起身,衣袖上露出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