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笑道:“早知道萧崇在你这里,所以特地过来找个茬儿,我也就是问问殿下水患一事,说起来,上次给殿下提供的那几个方法,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魏临渊脸色微霁,心中郁闷这才散了点儿。
他平日里为了不暴露,一般不和殿下联系,许多事情都是通过萧崇,阿慕来找萧崇问,也说得过去。
只是李慕歌还在催促他:“赶紧去把南若安抚一下吧,等会儿人要是真的跑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虽然对方根本就不会跑。
李慕歌太了解南若了,这个女子只会利用自己的柔弱,激发男人的保护欲而已,更何况,她这么喜欢魏临渊。
只是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她直接将魏临渊给推出了书房,扬声道:“早去早回啊!”
被关在门外的魏临渊一脸的郁闷。
旁边侍卫见他呆愣在门口,上前行礼:“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魏临渊回神,摆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像是奔赴战场一样。
李慕歌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无声的笑了笑,坐回了椅子上。
萧崇呷了口茶,调侃道:“既然这么舍不得,又何必把他往别人那边儿推,万一人到时候真的被拐跑了,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李慕歌:“他不会的。”
萧崇:“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李慕歌扬眉:“你不也是对他很信任
么,就如同他对我们一样,不是么?”
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李慕歌毫不留情地继续戳他痛脚:“好歹也是朋友,你这么损他,小心他听到了,可不会放过你的。”
萧崇脸皮一抽,想起挨揍的时候,都忍不住肉痛。
他道:“咱们也是朋友,你总不会连这点儿小事情也要告状吧?”
李慕歌挑唇,笑容三分邪肆:“那可不一定,除非,你告诉我殿下最近的情况,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太子殿下治理水患几乎已经有月余的时间了。
当初武隆水患,殿下奔赴过去,这段时间看似传回来的消息已经平静,可是却没有传出殿下要回朝的消息,李慕歌想起自己说道的那几个法子,都是可以治理水患 ,可是她却还漏了一点儿。
古代不比现代,水患一旦死人,就有极大的可能会患上瘟疫。
她目光如炬,萧崇看了一眼外面,苦笑道:“真是敏锐的感知能力……差不多,就和你猜的那样,殿下……病了,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是现在还是生死不知,我只有尽力的封锁消息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李慕歌又问。
“殿下与他交为知己,两人关系好,当初殿下几次三番的保下他,临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将两人的关系暴露出来。”萧崇冷静的分析,“如今朝廷局势危险,临渊虽然被人针对,却还是一颗暗子,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不是不信任,正是因为太信任,所以才不敢告诉。
李慕歌揉了揉额角,道:“那边人手可够了?”
萧崇沉重的摇头。
暗中要防备的人太多,再加之殿下重病,人手十分稀缺。
“这样可不行。”李慕歌敲敲桌子,神情慎重,“你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同他说清楚,瘟疫不是一件小事,单是靠你一个人压制,能够压制到何时?临渊,他性格沉稳,你们认识这么久,应该相信他,不会临时乱了阵脚才是。”
萧崇头痛的往后一倒,愁眉不展:“我今日才同他说了,殿下不日便将回来,这不过半日又改口,他怕是又要逮着我揍。”
“活该。”李慕歌嗤笑,“得了,你也别纠结了,事到如今,暴露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得保住殿下的命。”
若是人都没了,拿着暗子来有什么用?
萧崇这人,有时候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成吧!”
良久,男子才叹气道。
于是乎,等到魏临渊安抚完南若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人守着一盘只落下了一颗黑子的棋盘发呆。
纵横十九道内,这颗黑子放在中间,引人注目。
魏临渊问:“你们这棋,是下,还是不下?”
两人齐刷刷的看过来,目光出奇一致,萧崇咳了咳,笑问:“你看看,这棋盘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
魏临渊扬眉,并不答话,一脸的“你吃错药了”的神情。
李慕歌白了萧崇一眼,扯出把椅子,示意他坐过来:“有件事得和你说一说,过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