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南若一惊,不知道他对自己刚才那番话听到了多少,顿时冷汗涔涔。
“问你怎还不回答?难不成要本王对你动刑?”德亲王见她说一句要磨蹭半天,大为恼火。
南若浑身发抖,可怜兮兮的望着魏临渊,美眸中噙着泪珠,仿佛下一刻就要掉落。
“王爷!”她小声呜咽着,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惜,她面对的这些人都心冷如铁,对此没有半分动摇。
“王爷,我,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南若浑身颤抖了一下,道:“今日一早,我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姑娘鬼鬼祟祟的往外面走,心生疑惑,就赶了过去,然后听到这屋子里一阵争执,后来,后来就没了声音,姑娘声音实在可怕,我又怕被发现,便藏在里面,里面住着个哑巴妇人,谁料到,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看到……”
魏临渊面色不变:“看到了什么?”
南若擦了擦泪水,惊惧道:“我看到了皇后娘娘……她,她躺在血泊之中,我怕极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对了,我还看见,皇后娘娘的手上,似乎,似乎拿着姑娘的簪子。”
她说得声情并茂,每一分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若不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有底,怕是都要被忽悠住。
德亲王脑袋更是一阵恍惚,恼怒道:“你胡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会……”
德亲王神情太过狰狞,吓得南若一抖,下意识的靠近了魏临渊。
李慕歌听了一场好戏,反手擒住哑娘,卸了她的下巴,免得她咬舌自尽,然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你这么说来,就是我杀了皇后娘娘了?”
清脆熟悉的声音让南
若猛然抬头看去,目光呆滞。
“姑……姑娘?”她呐呐的喊了一声,不明白李慕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慕歌反讽道:“你惊慌失措之下,还能看清楚那是我的簪子,真是粗中有细啊。”
南若捏紧了衣角,飞快的想着,轻声道:“纵然,纵然姑娘对我有恩,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包庇姑娘。”
李慕歌:“倒是个完美的借口,只是可惜了,我那院子里的人看到了你偷我的簪子,而我,在你说的那段时间,正好同临王爷,萧大人,德亲王他们在一起,你说,我难不成是什么妖怪,还会分身术不成?”
听到这话,南若猛然一惊,不敢置信回头盯着魏临渊。
如果,他们这段时间在一起的话,那岂不是,自己的行踪,也在他们的掌控之内?
魏临渊神情冷漠的掠过她,问李慕歌:“里面情况怎么样?”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倒是李慕歌,蹙着眉迟疑道:“皇后娘娘……遇害了。”
南若手一紧,就听到德亲王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喧嚣着愤怒:“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怎么能够遇害,李慕歌,谎报可是砍头大罪。”
他紧张不已,一想到自己掺和进这件事,更是头皮发麻。
皇上很是宠爱皇后娘娘,这怕是要掀起雷霆震怒了。
反而是魏临渊淡然道:“可能确定?”
李慕歌:“已经确定了,没有带人皮的面具,初步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屋内在床脚找到了凶器,是一把短刀。”
南若速度本就比他们快上一些,有绝对的作案动机。
南若面容灰败,指着魏临渊声嘶力竭的道:“你骗我?你骗我?”
她目瞪欲裂,神色狰狞。
“南若,我们查到,皇后娘娘是同你一起离开的,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李慕歌冷淡的道,忽而一把就伸手朝着她打去。
南若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她一把拍飞在地上。
李慕歌诧异的收回手,蹙着眉瞧了瞧自己手掌,旋即对周围人拱手道:“这件事,还请王爷和几位大人替王爷同我做个证了。”
襄王率先颔首道:“这件事我们会同皇上表明的。”这李慕歌的意图,他大概也猜到了。
只是提起老皇帝的时候,那眼中讽刺分明。
残害忠良,信任奸臣,是非不分,这南越,若是没有魏临渊,那就是真的完了。
南若被人扣着,却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念念有词。
“我这般信任你,想同你在一起,可到头来,你却只是利用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魏临渊,临王爷,你怎么可以……”
女子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活生生的将魏临渊演绎成了一个负心汉。
李慕歌蹙眉,一个手刀劈在对方脖子上,南若登时就晕了过去。
面对众人诧异的目光,她无辜摊手:“这太吵了,若是回城,也多有不方便。”
魏临渊冷冽的神情蓦然温和,眼中溢出几分宠溺。
这丫头,总是这样维护他。
李慕歌避开那目光,带着几个人去收拾穆兰亭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