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愚上上下下皆已是白色灯笼高挂,堂前庭中,向仲杰带一众弟子跪在地上,各地仙门世家掌事也纷纷前来吊唁,
向仲杰跪于堂前一言不发,已是心灰意冷至极,上一次被禁足闭关多年,这三年里他潜心修习,出来后才得知向淮南已被父亲逐出师门,他心中也是欣喜万分,自以为自己机会已到,向淮南这一走必将断了父亲的念想,自此以后,父亲定会注意到自己重用自己,自己也下定决心勤修苦练,修为也在日益增进,但是无论他多勤奋多努力父亲心中似乎只有他的那个大师兄,午夜梦回之时想起他的那个已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也常痛心不已潸然泪下,后更因此一蹶不振一病不起,更甚,故前弥留之际,口中所喊之人,也是向淮南。
想到此处向仲杰不禁泪湿衣襟,心灰意冷。
外面忽而人群攒动,唏嘘不已,向淮南携殷庭二人一袭黑衣缓缓走过来
“是他...他怎么来了...”
“这个叛徒还有脸回来他怎么好意思回来”。
“可惜了向掌门生前一番苦心栽培,可惜是个黑白不分的白眼狼...”
“他回来做什么莫不是要争这南愚掌门之位?”
“这魔界余孽气死了自己的师父这次断断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众人见到向淮南不禁开始众说纷纭,指指点点者,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者,喊打喊杀者,向淮南全然未理,殷庭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向淮南。
苏清平(如今天虞山掌门)顺着众人的目光一眼望去,看向向淮南,昔日受尽世人崇拜敬仰风光无限的南愚大弟子,今日如若变了一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不禁感叹万分,终是世事有变。
众人虽是说着,但也纷纷避开二人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站在门外,向淮南看向堂前的灵堂,不禁眼眶一湿,正欲进门,便是一支飞剑扑面而来,殷庭眼疾手快拔剑把剑击开
“向淮南。”向仲杰起身紧盯着他,这三字似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没有资格祭拜我父亲。”
“我自知愧疚,只想拜别师父见他最后一面,别无他意。”
“你住口!!”向仲杰拔刀指向向淮南喝道:“你早已被逐出师门,不再是我南愚弟子,你休要提师父二字!!”
向淮南黯然,深知自己伤了师父的心,想必师父也不愿再见到自己。如今在此能见他最后一面已是心满意足,不敢再上前祭拜,站在门外对着灵堂深鞠一躬,便欲转身
“你可知我父亲,生前最后叫的人是谁?”向仲杰此话一出已是眼角湿润微微颤抖
“向淮南,你何德何能,让他牵挂至此,你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向淮南听完此话还未转身,一剑就已经刺穿他的胸口,殷庭根本反应不及就见向仲杰已一剑穿心而过,
旁边地上跪着的一众人也几乎未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不禁有些人脱口而出叫出几句:“大师兄!”
向仲杰恶狠狠回头,对着那几个下意识叫大师兄的便是几脚:“谁敢叫他大师兄谁就是魔界余党,今天便和他一样出不了这个门!”
殷庭见状赶紧过去扶住向淮南,但见他吐血不止不禁惊慌失措语无伦次:“你....淮南兄...”
见这情况,外面围观众人回过神,多是拍手称快者大呼道:“杀得好,像这种是非不分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也有掩面唏嘘者;“哎可惜了可惜了...“
更多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者,毕竟这也是他族门派内部事务,也不好插手相问。
苏清平见状此时也不好发言,想起几年前那个翼山抗战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今日如此,更多是惋惜,:“向掌门,苏某门派要事在身今日就不再叨扰,望节哀,告辞。”说罢便带领弟子转身离去,见此漆吾山堂庭山两位掌门也纷纷告辞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但也未曾离开,都想看南愚是怎么处理这接下来的事情。
“把这个人给我抓住”。向仲杰指着殷庭大手一挥,手下人便纷纷过去抓殷庭,殷庭寡不敌众最后也是被绑推倒在地
只能眼睁睁看者倒地几乎不省人事的向淮南被向仲杰提着拖到灵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