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的客人在沙发上坐成一排。
宁黛坐在他们对面,行成以一对三的阵仗。
今天一共来了三人,两男一女,都过了不惑的年纪了。
不过几人保养的都不错,看不出具体年纪,显得年轻。
经他们自己介绍,坐在中间的一个男人叫薄汝培,坐在他身边,显得珠光宝气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姓闻。
另外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叫严司翰,是他们的陪同律师。
在那个叫薄汝培的男人亮明身份后,这个叫严司翰的律师便摊开了一堆证明文件在茶几上,让宁黛过目,确认宋锐立是他们薄家的血脉。
宁黛微微探着身子瞄了一眼,也不去接起来看。
对面的严司翰将一系列文件摆完后,抬头对宁黛说:“宁小姐,我们在来之前,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确认宋锐立确系为薄家的孩子。他的母亲叫薄昀珊,也就是我身边这位薄先生的堂姐。”
宁黛淡定的“哦”了声,然后抬眼看对面的薄汝培。
“我不知道宋锐立的亲妈叫什么名字,你们今天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宁黛的淡定让对面的人意外,不过她这么快问出这问题,也让对面人很满意,不用多费口水了。
这会儿,也不用严司翰再当发言人,薄汝培接过宁黛的问题,回答说:“今天上门,主要是来认亲的。我知道我堂姐已经不在世,既然宋锐立是我堂姐的孩子,我们是有义务和必要把这孩子认回去的。”
宁黛听得一乐,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这是村网通吗?他妈都不在世十多年了,你们才刚得到消息啊?”
俩男人的表情尚且管理的好好的,但闻女士的表情可就不做掩饰的难看了一下。
对于宁黛明上调侃,暗里嘲弄的话语,很是不满。
薄汝培叹了口气,说:“宁小姐有所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初我堂姐与宋先生相恋,并没有得到家中的认可,简单来说,我堂姐与宋先生私奔了。”
“这之后,堂姐也不与家里联系,对堂姐的情况,我一直不曾知道具体。直到最近,我才在偶然情况下了解了所有情况,所以今天才会冒昧上门。”
说完,薄汝培一脸的歉然,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伤感,好像是在对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些情况而难过自责着。
宁黛看的都想赞一声演技不错。
“既然是要认亲,那你们等宋锐立在家的时候再来嘛。毕竟你们才是亲戚,我跟你们又没什么关系,也不是跟我认亲,对吧?”
“宁小姐。”薄汝培叫了声:“先来找你说这件事,也是因为你是宋锐立的监护人。”
他局促的笑了下,然后继续说:“宁小姐这些年帮我们照顾宋锐立,实在是辛苦了。我们才是宋锐立的亲人,他父母不在了,他的生活应该由我们来照顾才是。所以,我打算要回他的监护权。”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先来找宁黛。
宁黛是宋锐立的监护人。
“监护权?”宁黛一脸讶异:“他都十七了,马上成年了,你们还要他的监护权啊?”
薄汝培温和一笑,叹气道:“他的生命,我这个当舅舅的缺席了十七年,只希望在他成年前,能够尽力的补偿他,好好照顾他。”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