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经营,商家也不怕谁,也有各种手段开展竞争。奈何这三家虽不对付,但相互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一致对外,这样一来掣肘很多、让我们举步维艰。”
“我来的日子还短,目前还在熟悉情况,与各家接触周旋,一时还没有想到好的思路。你们来得巧,小哥儿几个可要给兄弟我出出主意啊。”
这一聊就到了晚饭时间。
晚饭过后,平戎策要到平素简生前有数的几个至交好友家里拜会探问,林弦惊嘱咐他不要声张暴露行踪,先安顿下来再慢慢图谋,又在从商锦书那里要来传音装置后,平戎策离去。
晚饭后,万象门的消息传回来了,门里让他们不必着急,可以绕开中央天井地区,取道仙洲南部缓归,权当作游历见识的一段旅程。
大家当然高兴,商量过后,尽管不一定能帮上商锦书什么忙,但体察下西南的风物人情,多些对其他修行宗门的了解也是好的,就决定在元阳多留些日子。
大伙儿只当放假了,第二天都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吃了顿早不早晚不晚的半截饭后出门游逛。
仙洲西南的饭食极富当地特色,别说奚如笺停不下嘴,其他人也没停下吃,直到晚上在一个酒楼的二楼露台强完成了当天最后一顿大餐才住口作罢。
都撑得走不动路了,众人就闲坐着,边聊边欣赏元阳夜景。
不光美食,西南的姑娘们也很打眼,由于各民族混居,长相样貌与其他地方相比别具特色。
章晗蕴和诸葛昀新婚,正是热乎的时候,看见街上走过来几个标致的女子,易流年调笑诸葛昀道:“诸葛,你看这几个姑娘和你家晗蕴比谁美?”
诸葛昀可不上他的当,头都没转,非常沉着地说:“那还用问,哥从来不看路边野花,只因小章貌美如花。”
章晗蕴听得眉目含情,问道:“流年啊,你还是和你家文茵比比吧。”
易流年大义凛然地淡淡道:“我就不同了,见到姑娘是一定要看个仔细的。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只有多方比过,你才会知道,除了文茵以外,嗯,以及你们三、那个四个除外,我发现,其他女子长得都差不多少,区别不大。”
奚如笺惊道:“呦呵,还包括本姑娘在内?受宠若惊啊。”
易流年:“没错,我看人,只看脸。”
这时夜色阑珊,灯光渐起,路上开始热闹起来,人流熙攘,摩肩接踵,商铺摊贩排满了街道两侧。
酒楼之下,一个卖古董的地摊支了起来。这种游商小贩卖的假货居多,大家并没关注,直到一个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姑娘停在了摊子前。
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当地人,长得明艳水灵,穿一身锦绣,在人群中很扎眼,就是走起路来,和身后跟随的一帮大老爷们儿一样趾高气昂、流里流气,另外显见是练家子,修为还不浅。
长相像大家闺秀,走路像地痞流氓,气场是生人勿进,几个因素加起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姑娘应该是进来吃饭的,进门前似是瞥见了什么,这才驻足在摊前。
人生得漂亮就是不一样,她这一停,很快就有路人聚集过来,在身后点点戳戳小声议论。
姑娘大咧咧指着一个粗瓷大碗问价,摊主开价一百块灵石。
姑娘眼一瞪:“蒙谁呢?你这地摊货也敢要百块灵石,要不是本小姐稀罕这花色,你送我都不惜得要。”
摊主偷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壮汉,声量矮了半截:“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么,要不五十您拿走?”
“这玩意儿是不是真货,那也是古仿古,也是我费劲淘换来的,是不知哪里何时流传下来的老物件儿,不信您瞧。”
摊主翻过大碗,底部四个朱红大字:大明康熙。
姑娘噗嗤一笑:“好了好了,还大清崇祯呢。看在你逗本姑娘笑了的份上,三十灵石,再把旁边那方砚台和紫金钵盂捎带上。”
老板一面打包一面嘀咕,看样算是答应了。
正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响起:“慢着,这三样本公子要了,三百灵石。”
说话间,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生得油头粉面、黑如煤炭锅底的汉子挤了进来,后面也有十几个随从。
那姑娘抬眼一看,说道:“呦,我道是谁,三公子半路截胡,完全符合你的做派风格嘛。”
黑脸汉子对摊主凶恶,转向姑娘时立马变脸,赔笑道:“三小姐看上的东西定是好物,三十怎么符合您的身份?所以本公子以三百买下,为的就是转送给无错姑娘你。”
摊主可不管东西归谁,有人出高价,手疾眼快麻利儿包好了,就要递过来。
这桩生意注定不顺当,他手刚抬起,围观人群里就有人出声:“五百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