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在心里气得大骂。
骂的不是皇甫兄弟,而是他自己。
膨胀了。
得了个冠军膨胀了,小瞧了天下修士。
结丹和炼己境之间还没有后面境界里的差别那么大,自己妄想单凭修为就取胜个体水平与他大致在伯仲之间的对方七人,太大意太自负了。
东南西北中发白,再加上自己,正好凑够两桌麻将,自己想和牌一卷七,不动用外力,怎么敌得过互相串通喂牌的七个葫芦一根藤连着的皇甫氏堂兄弟。
眼珠转动,华澜庭开始计算自己手里的手段。
现炒现卖最是新鲜**,不若送一场杯具给对手。
华澜庭的金丝铁线绕身一圈,逼开了四面八方的进攻,抖手先抛出了罗汉杯。
罗汉杯具有破除幻象的特效,粉润细腻的杯体在空中放大,滴溜溜旋转,皇甫兄弟的障眼术法骤然失效,周围一清,现露出七人的本体。
趁着七人一愣神的工夫,华澜庭晃身倒退的同时,建盏向侧前抛出,杯身上的一滴釉泪划出一道弧线,飞落到皇甫发肩上,皇甫发大叫,小小釉珠里的高温穿肉腐骨,呲呲作响,发哥一条膀子算是暂时废了,这还是华澜庭没忍心毁他的容,要不然更够他喝一壶的。
而鸡缸杯飞向了另一侧的皇甫白,杯身上的小母鸡振翅脱离,小鸡金鸡啄米乱点头,皇甫白的长剑被啄出十几个小洞,变得残缺不全,坚硬的鸡喙又接连洞穿了他的右手五指,十指连心,皇甫白疼得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跌坐在地。
两人身边的皇甫南和皇甫北急忙冲上,自两侧夹攻华澜庭。
华澜庭双手一分,六方杯和圆融杯被祭了出来,两只杯子见风即长,化作一人多高的两大杯具,将皇甫南北各罩在其内。
皇甫中此时已到了华澜庭近前,皇甫东也从他后面发起了进攻。
竹丝杯放大拔地而起,两人的攻击都被挡在外面。
华澜庭却并不在竹丝杯里,他已借助九尾灵狐太极巾虚空隐身,转到了皇甫西身后,以金丝铁线缠住了皇甫西周身几圈后,一掌拍晕了他。
脑子慢半拍的皇甫东立即挥舞手中的双锏杀向显出身形的华澜庭,而狡猾的皇甫中见势不妙,抽身就要逃走报信。
华澜庭的冰裂杯迎上了皇甫东,碎裂效果用出,沉重的双锏承受不住裂了开来,华澜庭取中宫欺近,以肩撞飞撞晕了皇甫东。
见皇甫中已经逃开了十数丈,华澜庭手一挥,金丝铁线变长,缠向皇甫中的双脚、
皇甫中跳起避开,而华澜庭双足一顿,羽殇杯张开两侧如翼的小耳,贴地飞起,载着他疾速飞临到皇甫中的身后,华澜庭随即以压手杯套住了皇甫中刺击过来的长剑,铃铛杯则倒翻,抵近皇甫中的耳边,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铃音。
皇甫中捂耳,面色痛苦,被华澜庭以一招小自在拳捣在小腹丹田上放倒。
华澜庭今天不欲杀人,随后他把受伤的皇甫兄弟尽皆打晕并禁锢了修为,让他们几天之内不得动弹。
老祖手制的二十杯具确然不俗,至少对付这些同阶修士让华澜庭不费吹灰之力,就手到擒来。
他知道皇甫西是皇甫巡的幼子,于是单独提审此人。
皇甫西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没等华澜庭用上几手游魂九针拷问,就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问题出在皇甫巡送给铁血少年团的灵宝上。
这些灵宝中混有定位装置,当时这些装置并未开启运行,所以没有详查的商晨曦也没有发觉。
这也不是皇甫巡的意思,而是梨花会会长范梨花的主意。
范梨花当时是要掌握商晨曦一行在海棠城的行踪,以防对己不利,所以授意皇甫巡做了手脚。
皇甫巡跟着范梨花伙同屠家队伍攻山之后,他心眼活泛,想着巴结上更大的靠山屠家,所以没有随范梨花回城,而是请命留了下来,以便向屠家人献殷勤。
等华澜庭传送过来,出了山河落座小洞天后,皇甫巡立时觉察到了定位装置发出的信号,知道有商家或自在万象门的弟子出现在尘封山中。
皇甫巡有自己的私心,他没有马上上报此事,而是暗中命令皇甫七将前来查看。
如果对方人多就赶紧回来报告,如果来的人少就就地擒下,好以此向屠家主事人邀功请赏。
幸亏他贪功,不然的话,他如果立即报告此事,或是自己亲自过来的话,华澜庭难免提前暴露行踪,甚至被擒获。
事情也是赶巧了,屠家正在连夜搭建远程传送阵,为的是运送过来更多人马,前来守住此处矿产宝藏,所以皇甫巡要陪在屠家主事人左右伺候,只派了七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