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完?我们这次不成功,他永远不会上当了。”基尔显然已经想放弃了。
“谁想到一个法师会空手格斗?见了鬼了!克鲁尼死了,皮特可能也死了,我们一同离开阿肯色,说好同去同回的,现在他们死了,不能这么算了,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莎朗不甘心地说道,这远不是这次任务死亡的人数,但她对半路召集的其它冒险者却毫不在放在心上。
“我希望你冷静后好好地想一想,”基尔听着爆炸声,考虑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森林里,光线阴暗,地面也崎岖难行,但他怎么会发现我们的?难道他能透过树木看到我们?”
他不住自言自语,有些疑神疑鬼。
“妈的,基尔,闭上你的乌鸦嘴!”莎朗现在很烦躁。
这时,森林的更深处,受到魔法爆炸的影响,母熊在愤怒的咆哮,头狼悠长的嗥叫,狐狸诡异的笑声,还有吼叫声不能辨别的其它野兽都充满恐惧的色厉内荏地嘶吠着,叫得人心慌。
环抱着莎朗和基尔的森林,被静谧笼罩着,枝权互相紧紧偎依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墙壁,高大的杈丫张牙舞爪。
密林中的空气沉闷的令她俩无法忍受,松软的烂叶泥土和苔藓下有的动静,好像从下面随时跳出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看,那只鸟好奇怪!”
基尔偶然转头,突然呆住了,然后指着树梢大叫。
莎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橡树上,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枯枝上,黑漆漆的羽毛像洇开的旋涡。
它浑身仿佛发出青灰色雾霭,缓缓地围绕着它的身体逆时轮转,一点一点的被黑色羽翼吸收,有如掉入无尽空洞之中。
这是一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乌鸦,站在笔直的树枝间,纹丝不动,缩着头,目光凝滞、貌似木头雕刻的,呆呆的立在高处。
它就好像一团影子,无声无息,非常诡异。它的瞳孔放的很大,眼睛四周的羽毛呈放射状,一根根犹如极短的棘刺。
乌鸦静静一直在俯视着他们,树林里此刻太过于安静,原本吟啸的野兽,此时已销声匿迹,树木张开,蜿蜒着伸向天空,仿佛一条条分裂的毛细血管,吸吮着无穷无尽的时之流,愈吸允越低,使天不复蓝,不再高,万物不在存有仰望和敬畏。
莎朗顿时如触痛般尖叫起来,“笨蛋,那是魔法师豢养的魔物,他发现我们了,快把它射下来。”
“我……我的弓箭扔掉了,”基尔慌了,蹲在地面摸索着捡石头,自我宽慰着,“也或许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按照常理,除了猫头鹰外,鸟类在阴暗处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它们都是夜盲,你要相信权威……”
“你给我去死!夜你个头的盲,什么狗屁权威,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就死定了。”
“说的也是,那…那怎么办?”基尔真的慌了。
“我最亲爱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能够在这里与你重逢,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你们毋需担忧,因为你们马上就不需要担心那个魔法师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惊喜和玩味,他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就继续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亲爱的莎朗,是什么原因让你化妆成这副丑陋的样子,不过,无所谓了,我不会再次让你逃掉了,你该偿还你们的债务了。”
“我认为你该放下你手中的小孩子小玩具,虔诚的向你的神,哦,你信仰的那是一位伟大的存在呢?抱歉我忘记了,总之,你忏悔吧!忏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