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价很大。</p>
大到不论是流沙塔还是其他圣地都无法承受，只不过流沙塔选择站着死罢了。</p>
“帝尊，可否再等半刻钟。”老妪又是深深一拜。</p>
“他不会来的。”</p>
徐来平静开口。</p>
他知道这位流沙塔的准帝境老妪在想什么，无非是等待天鬼族的援助。</p>
但在天鬼远应眼中，恐怕除了他自身以外的所有人皆是可以随意利用并舍弃的棋子。</p>
为了棋子。</p>
根本没有必要以身犯险。</p>
老妪何尝不明白这件事？</p>
她自然知道等不来天鬼大帝。</p>
但想要活着，总要尝试一下。</p>
不仅为了子孙后代，更为将身价性命全部交给她的宗门弟子。</p>
老妪渐渐站直身子，手中握住一把白色长笛，长笛依旧流动着晶莹雪白的白沙，看起来分外美丽。</p>
她看向徐来，正色道：“请帝尊，出剑。”</p>
站着死。</p>
总过好跪着死。</p>
“嗯。”</p>
徐来点点头，斩出一剑。</p>
纵然老妪身前凝出数十道屏障，依旧在徐来出剑的瞬间崩裂，躯体更是千疮百孔起来。</p>
剑意。</p>
透过她的身体，落在巨塔之上。</p>
流沙塔轰然崩溃。</p>
刹那间，塔内生灵陨落无数。</p>
“恭送，帝尊。”</p>
老妪的魂魄在临崩溃之际，向徐来再次深深作揖。</p>
徐来没有多看，迈出第三步。</p>
依旧是第二十七域，周遭风景却变得寒冷至极，这里赫然是寒冰族的地盘。</p>
没有过多言语，徐来斩出第三剑。</p>
然后去向下一个圣地。</p>
每个圣地，仅斩一剑。</p>
任何与目标相关联的生灵，不论身在东西南北任何一域，皆逃不过清风剑意的剿杀。</p>
仙陨已经不再是一道两道了，而是数十上百道同时从东方仙域出现。</p>
这诡异一幕。</p>
震动了整个仙域。</p>
可这更像是开始，仙陨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大串同时出现，廉价到像是地球批发出售的烟花。</p>
是的。</p>
就像是烟花。</p>
已经覆灭的东山宗上空，司空九眼神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群帝并起的第一纪元。</p>
那时的仙域准帝遍地走，仙尊多如狗，帝境更是一一大堆，顶尖强者的陨落像是不要钱似的。</p>
司空九越是看，越觉得像。只是看着看着，眼中恍惚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落寞。</p>
梦回到一轮回之前，可天地的主角已经不再是他鸠孔四，而是徐清风。</p>
岁月。</p>
何其残忍。</p>
“道友，帝尊今日大开杀戒，对即将到来的帝殒纪没有丝毫益处，请道友劝谏。”</p>
有圣主胆寒，忍不住向司空九开口，希望这位帝尊的身边人能够阻拦住此次杀戮。</p>
“来来来。”</p>
司空九连连点头：“从现在开始，我承认你是天庭的盟友，你去劝。”</p>
“……”</p>
先前说话的圣主哑口无言，劝自然是不敢劝的，这辈子也不敢。</p>
就这样。</p>
祥云之上众圣主不敢离去，也不敢再多嘴，在祥云之上坐了整整两天两夜。</p>
期间。</p>
他们感应到了数尊准帝九重天强者的威压，其中还有帝器的气息！</p>
但很快全部消失。</p>
“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