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桑皇手中多了一道玉简。
当看到玉简刻录的画面,桑皇整个人一顿,眸色复杂晦涩。
……
桑国皇宫内。
桑皇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持有玉樽,一杯杯独饮。
脑海里的过往一幕幕重演。
记不清爱上蓝衣是什么时候,或许就在她百般痴缠认他为师的时候吧?
再难都不认输,骄傲又执着。
那一朵眉间盛开的兰花总是让他沉淀千年的心泛起涟漪,她的笑颜是穿肠的毒药。
他发现爱上她的时间似乎还早过她对他表明心迹之时!
爱上自己的徒弟,这在他清净修行的生命中当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是公主,也是一国未来的女皇,他是她的师父,这样的两个人不该有除师徒情外之的其他感情。
排斥着她,却又可耻的觊觎着她,于是,本该早已飞升了的他却是止步不前!
看着她用过人的修行天赋一次次创造奇迹,看着她开心骄傲的笑颜,他竟无比的满足,想就此一生一世,她不为女皇,他永不飞升。
可是,怎么可以呢?她是他的徒弟啊。
于是有了他收雍蓝为徒一事,那个人可以是雍蓝,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
她的眼泪多起来的时候,是在雍蓝出现的时候吧?
她不开心了,终于还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回到她的蓝宫!
她尊贵骄傲,开朗绝美,喜欢她的人四海皆是,想娶她的男子多如牛毛。
她也和紫国最尊贵的紫晏皇子交好。
紫晏,天纵奇才,惊才绝艳,却是在她身边敛了所有光芒,甘为她人生吐苦水的知己。
“云崖。”在桑皇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时候,雍蓝走来。
殿外的月光将雍蓝的身影拉得很长。
桑皇不曾抬头,雍蓝垂眸坐在桑皇对面静默不语。
终于,桑皇仰靠椅子上缓声道:“可还记得孤为这桑国君王千万年的原因?”
“怎能忘记。”雍蓝的声音无波无澜,始终柔和美好:“立足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位置,倘若衣衣还活着,她一定会寻你而来。”
“茫茫人海,你寻不到她,那就让她来寻你!”桑皇望向殿外,声音飘渺:“孤始终记得这是孤从紫晏那里得知衣衣没有死的时候,你说的话。”
是这一句话,让茫然无措,让本无心世事的他卷入尘世,一留就是两千万年。
雍蓝柔声道:“于是,我们开始打江山,三百万年成就人类最大国,屹立两千万年。”
“是啊,孤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等了两千万年,可她却断了与孤唯一的师徒情分。”
雍蓝垂眸:“衣衣生性倔强,我们的飞升想来是让她生了误会,且,最终我们做了夫妻,她心头不适是必然的,可你等了她两千万年,误会解开,她总会回到你身边。”
“那么你呢?”桑皇回眸,眸色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