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虽心急如焚,但刘秀言中之意倒也是听得出来,赶忙来到跟前询问,“那依文叔兄之意,当如何做才是?”
刘秀佯作思考,片刻后方道,“所谓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若次元兄始终相信李轶实为冤枉,倒不如去找一人寻求帮助或许还能有转机!”
李通低头思忖,“朝中如今能够司掌这刑案之事的官员,我大多已然前去,只是他们多是并不看好此事,而且他们都平日里与李轶有些过节,恐怕……”
“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宰相李松大人应当是侯爷的从弟吧?”刘秀又道。
他这一言顿时点醒李通,赶忙拱手道,“多谢文叔兄提醒!”话毕转身便走。
到门口,李通又赶忙回身问道,“伯姬妹妹近来可曾安好?”
刘秀点头道,“甚好,只是上次之事后身体仍然未曾完全康复!”其实此时的刘伯姬已然康健如初,只是刘秀知此时李通因李轶之事定当心力交瘁,若是再“火上浇油”些许,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通紧皱眉头,“伯姬之事,着实是我等不对,待季文之事过后,我定当登门谢罪!”
其实刘秀知李通为人忠厚,且并不想利用他,只是眼下若想给予对手一个教训,李通自然会是一个很好的“跳板”,故刘秀便将其利用一番,然这么做着实让他心中不忍,怎奈事出有因,也是别无他法。
离开侯府,李通在赶往宰相府的路上也对刘秀所言思考一番,然其只觉刘秀所言倒是甚有道理,并未对其产生任何的怀疑。
“深夜造访着实过意不去,还望宰相大人恕罪!”见了李松,李通赶忙见礼。
李松赶忙还礼,“侯爷不必客气,你我同为李氏宗亲,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这般客气了!”
寒暄片刻,待二人坐下后,李通赶忙道,“此番前来想必宰相大人应该也知道我的来意,不知大人对舞阴侯李轶的案件有什么见解?”
李松摇头叹道,“这案件倒也并不复杂,且证据确凿,想要翻案恐怕……”
“那不知大人可否前往京兆郡与那三辅稍作言谈,请求宽松些时日,这样也能够便于我们寻找线索。”没待李通说完,李松忽然问起,“据本馆所知,侯爷可是与他关系僵持了许久,为何今日突然……”言到此处,眼中尽是猜疑之色。
李通叹道,“实不相瞒,我与他虽关系恶化,然毕竟同为李姓宗亲,血缘关系自然是无法断绝的,而且家母一直对他甚是关心,所以……”
“侯爷这般胸襟,着实让李松佩服,只是他也曾与我有些未解之事,故本官也是爱莫能助!”李松已然把心思袒露,这一点着实是李通未曾料到的。
李通赶忙询问,“大人为何突然这般?难道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松一脸冷漠,“并非是本官有难言之隐,只是适才已然说过,杀人偿命,实乃天经地义之事,这样倒也能够让后人们引以为戒了!”
听到这般言语,李通已然感觉到事态之严重,故又赶忙劝说了几次,李松仍是不听,如此,李通也只好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