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彪赶忙躬身道,“是本侯的不是,还请冯大人看在你我同为朝廷勋爵的份上就……”话到此处,房彪忽然将手伸进了袖子当中,想要从当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冯异立即抬手道,“今日之事可并非是本官说了算,就算是今日本官不曾言语,可待日后这百姓悠悠众口,你又岂能阻挠的了?”
话到此处,其实冯异已然说明了此事的严重性,房彪自然也是明白,赶忙将所有的随从都斥退,又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亲自上书,向陛下表明本侯的悔过之意,不知冯大人以为如何?”
冯异转头瞧了一眼刘秀,意在想要知道他的意思;此时刘秀之时眨了一下眼睛,冯异便道,“如此倒是可以看得出侯爷的诚心,如此侯爷便这般做吧。”
房彪听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当然,此时他也注意到一直坐在那里的刘秀。他不知道刘秀乃是皇帝,而此时若他不是皇帝,那未免有些太过无礼,他这个侯爷和冯异朝廷重臣说话之时都是起身相谈,可是他却始终坐在那里,又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着实让他不理解,遂赶忙又问,“冯大人,这位是……”
刘秀知道此时冯异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会让他十分的尴尬,忙起身道,“见过侯爷,小的是冯大人府上的门客。”
他虽说只是门客,但是这房彪倒是善于察言观色,看得出刘秀坐在那里不曾起来,冯异也不曾说一句,可想而知,其在冯异的跟前身份地位亦是相当的显赫,故为了避免热闹冯异不高兴,便赶忙还了礼,回身对冯异又道,“既然大人已经来到了陈县,那便让本侯做东,请大人到侯府稍住几日如何?”
冯异摇头道,“多谢侯爷的美意,只是本官这次前来并非为公事而来,故还是住在这馆驿当中最好,侯爷每日亦是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又岂敢叨扰!”
见冯异不愿意到来,那他自然也就不曾多言。
又是闲谈片刻后,刘秀、冯异送房彪来到门口。
正自离开之时,忽见一人影迅朝房彪而来,但见此人身披黑色斗篷,步伐极快,直奔房彪而来。
眼看着那人就要赶来,刘秀忽然感觉到对方带了很强的杀意,当即高声喝道,“侯爷小心!”
房彪吃了一惊,但见那人迅靠了过来,眼看就要来到身边之时,突然一把匕自袖中取出,直刺房彪小腹。
房彪大惊失色,顿时向后一躲,这一次顿时空了。眼看着一刺不成自然还有接下来的后续,那人接二连三的刺了过来。
旁边的几个随从立即上前将那人制住,刘秀和冯异见状亦是赶忙来到跟前。
房彪来到跟前将那人的帽子摘了下来,仔细瞧去,但见此人是一个约么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是你小子,上次本侯就放你一马,想不到已经过来三年,你竟然还敢来!”房彪看到此人顿时大怒,高举手掌便要打将下去。
刘秀瞧了一眼冯异,冯异点点头,立即将房彪的手拦住,“侯爷这是要干什么?此人想要刺杀您,大不了交于县衙便了,何必自行动手呢?若是侯爷犯了人命,那到时候可就爵位难保了!”
如此,房彪也只能就此作罢,乘坐车架离开了。
眼看着此人受缚在眼前,刘秀对冯异道,“把他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