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忽然冯异问道,“既然如此,眼下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刘秀道,“虽然知道了这镇北侯家中突然死了两个人,但我们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什么,至于这幽州长史、法曹掾史二人的突然失踪,更是让人觉得当中定然是有所问题。”话到此处,刘秀转头看向冯异,“你且立即修书一封给邓禹,让他立即调集各方力量,对这镇北侯房彪、黄沙县长史、幽州长史、法曹掾史这四人进行彻查。切记所有调查务必暗中进行,切莫惊动任何人!”
冯异赶忙领命。
安排完冯异,刘秀自然还要询问这邓参,“你身为幽州刺史,对你的下属有多少的了解?”
邓参摇了摇头,“说来惭愧,微臣只是了解他们在任职之时的现状,对他们的出身和来历几乎是一无所知。”
刘秀叹了口气,“你们身为一州刺史却只是对下属了解这般之少,着实不该。当然,这一点也不怪你,我大汉对官员的任职要求历来也是十分的宽松。看来,这种情况必须要立即改正才是。”
接下来的几天,房彪始终不敢出门,整日将自己关在家中,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的心惊胆战。
眼看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日,房彪已然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当即修书一封让人送了出去。说来也是奇怪,有了这封书信,房彪的内心倒是平静了许多,整个人倒是敢出门了。
已经在驿馆静待几日,刘秀在此间让人查查之时,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任何重要线索都不曾能够查到,遂只好让冯异派人将镇北侯房彪叫到馆驿来。
收到冯异的邀请,房彪毫不犹豫的赶来了。
“冯大人匆忙请本侯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房彪问道。
冯异笑道,“倒也无事,只是听闻最近侯爷始终深居简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呢?”
房彪苦笑道,“只因府内出了些事情,所以本侯也不得不忙前忙后,不过倒也并非是什么大事,有劳冯大人挂怀了!”
话到此处,忽然邓参走了进来,镇北侯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刺……刺史大人,您怎么在这里?”他害怕镇北侯当然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马文德和程辉二人都死在他的家中,若是此事被邓参知道,那他这个刺史倒是有权利追究这个镇北侯的责任,毕竟他镇北侯并非是关内侯,并没有什么实权,而且对于州郡管辖内的侯爵,刺史都有权对其进行督察和管理。
邓参忙见礼道,“本官特奉冯大人召见特前来禀报公事。”
说道这“公事”,房彪忽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忙追问,“本侯虽说并不是什么朝廷正统的勋爵,但还是有权过问些许的公事,不知道此事大人此番前来奏报何事啊?”他这般询问,自然是想要知道邓参是否已经知道了长史马文德,法曹掾史程辉已经擅离汛地的事情。
邓参道,“倒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两名官员忽然出了问题,一时间本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恰巧得知冯大人正在此地,便立即前来询问,以求帮助!”
听到这回答,房彪顿时神情闪烁起来,心下已然知晓这邓参知道了马、程二人离开的事情了。
他的这般表现,可是尽数被刘秀看在了眼里,“看侯爷可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仍然是为家中之事烦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