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句话,随后刘秀停顿了很久,他不断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大臣的神情。从他们每个人的目光当中,刘秀看得出来当中定然是又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这些事情他并不清楚而已。
“这么久,朕在外面所看到的除了苛扣百姓的钱财,便是到处的搜刮民脂民膏,请问这还是我大汉朝的天下吗?这应该是我大汉朝应该有的气象吗?”话到此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在唇齿间用力一抹,眉头微皱,刘秀朗盛又道,“朕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的确是朕有问题,可能是朕对你们太过信任,也对你们的实在是太过宽厚了,才导致了你们有了这样的举动!”
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大臣都是相继低下了头,至于当中自然是有一部分人是没有低下头的,他们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那自然是因为他们为官清廉,问心无愧,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当然当中自然还有一类人,就是对自己的行为并不觉得可耻的人,郭况便位列其中。
听到刘秀说的这些话,郭况全程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不住地的喝着杯中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若是不细看,很多人都不会注意到的。
酒宴过后的第二天,刘秀依旧是跟往常一样上朝,似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很多人都是心中害怕,他们担心这皇帝若是一旦哪天忽然爆起来,那只怕是根本受不住的。
对于刘秀的这般举动,郭况此时心里面也是有些和琢磨不定,他知道刘秀定然是查到了什么,只是为何这般情况下还是如此的毫无表现,这一点还真的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奇怪。淡然仔细想来,这卧薪尝胆,暗中隐忍等特点自然是刘秀所惯有的,而且一旦说他决定这样做了,定然是会等到万事俱备,时机成熟的时候,否则的话,他定然会不露生死,你也不会知道他此时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想想这些,郭况心里面就觉得有些没底。
这日,正在家中不断地思考着问题的时候,忽然管家匆忙的跑了进来,“侯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什么都要见你,当中有一个人说他叫王贵,看他们土里土气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我就拦住了他们,可是他们却很有力气,我们现在都已经有些阻拦不住了。”
“王贵?”这个名字倒是郭况唯一听到的,“他来干什么?”嘟囔了一句,郭况放下手中的笔立即动身前去前厅当中。
来到前厅当中,此时前厅当中正有两个人在那里来回踱步,但见这二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入目。
“你们谁是王贵?”郭况登时问道。
虽说王贵是郭况的手下,但是实际上王贵和郭况两个人都没有见过彼此,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过,只是因之前的一些合作都是由他人代为同传,如今因为他们的情况已经被相继的瓦解,如此这般情况之下,倒是变得特别的狼狈,逃跑的时候身上都没有携带任何的钱财,他们这一路走来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最终赶到了洛阳前来见郭况。
“侯爷……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失败了……”王贵见到郭况,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跪着向前挪动两步抱着郭况的大腿就不松开。
看到这般,郭况心中很是烦闷,赶忙让管家和几个下人帮忙,这才将他拉开。
相比之下车仁松倒是要比他好些,只是在那里闷闷不乐,倒也是病没有这般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