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血莲,我如何‘交’差?”依朦低语。
“当夜有那么多人在风府蹿来蹿去,手脚杂‘乱’,谁也不知道是谁拿的。再说,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东西吃到肚子里有什么好处,怕是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东西能吃,除了风府内部个把人,外面的人恐怕很难知道。”青秋说着,又微微想了想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样根本没把握的事,皇应该也没说你必须找到血莲吧?”
皇是没说必须二字,可是……有驻颜效果的回‘春’血莲谁不动心?别说皇想要,连他自己也渴盼着能吃。
这世,不管是男子还是‘女’人,有谁不想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即便他因为没有证据而不想再多作纠缠,心底里也是希望能查出别的线索,哪怕是得到些‘阴’干的‘花’瓣,也聊胜于无。
此事若是换作别人,也许能先把人拘押起来,审问不出刑。
可对方却偏偏是楚晗,自己打不过她暂且不说,单是她乃皇子殿下的妻主这重身份,不能妄动。
能动她的,只有皇。
只要皇不开口,他这个贴身护卫什么都不能做。
皇是英明的帝王,自己虽然深受信任,但若是利用这份信任,擅自动了不该动的人,任意妄为,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想必宫有人以为他心里爱慕皇,但事实,他却是只慕不爱。
当然,也不是一点不爱。若说没有一丝爱意,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不敢爱,爱不起。
看多了后宫各君的争宠和落寞寂寥,他觉得他们很可怜,还不如他这个护卫。作为被信任的护卫,他见皇的次数可他们多!
况且,皇对他们有几分真情?
每夜的临幸不过是为了保持后宫与前朝势力的平衡,而不是用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衡量决定。
若说他能确定皇心里有份真感情的是谁,应该是东方语然的父君。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对涉及到楚晗的事情格外细心地拿捏轻重。
别说身在风纯国地盘,别说打不过,算现在在凤临国,算自己打得过她,也不能说拘押拘押。
楚晗知道血莲对于知情的男子来说有着多大的‘诱’‘惑’力,可依朦的背后是皇帝,而帝王的后宫则是一群,她实在给不起。想到这里,她觉得要尽快找到千若,然后立即返回凤临国,派青秋将驻颜丹送几颗到天虞山,让爹爹和老娘以及少主君先吃,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岔子。
说实在的,依朦还真是有点儿不太想走。
不仅仅是血莲的事情没有着落、不知道怎么‘交’待,而是这段时间里的生活,真宫里有趣多了!
可已经耽误使用了太多时间,他又不能不走,何况他身为凤临国帝王护卫,却出现在风纯国,若是被有心人查知,很容易被人利用挑拨,引起两国争端,相较之下,可血莲之事重大多了。
尹恩婕和依朦两人被先后打发走,便只剩下折耐。
考虑到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即便是她在山阅览过一些关于风纯国的书籍,那也只是笼统的介绍,并没有各处的实地经验,便仍然带着她。即使她也不能完全了解所有地方的风土人情,但‘交’流起来,定然她们这些真正的外乡人顺畅许多。
楚晗问起失忆期间所发生的事,任天游和千羽等人互相补充着,详细地叙说一遍,楚晗静静听着。
当说到劳力费神布阵困鬼相救时,她无声地拍了拍任天游的肩,感谢之情尽在不言,而青秋和千羽则是惊出一身冷汗。
讲到最后被马蜂狂追不放这一段、快结束时,众人忽听得山谷村寨里传来了吵闹声。楚晗刚展开窥心镜法查探,任天游便拎起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折耐向下跃去。
楚晗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还是这么喜欢看热闹。
“说吧,你是要死还是要活?要死的话,我马用斧头把你劈死!要活的话,把它们吃掉!只要吃了它们,你不是暗蛊公!”一个‘女’人一手拎着几只癞蛤蟆和四脚蛇~~也是蜥蜴、另一手挟着把锋利的斧头,冲一个白净貌美的年轻男子高声嚷嚷,她的身周围了几十个人,‘女’男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