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脱了?”颜柳迟疑,“连内衣也……”
“都脱了都脱了,一件不留!”楚晗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理惠征依然侧着身,面朝里,看也不看她地哼了一声:“不用你,让颜柳替寡人涂药行!”
楚晗挑了挑眉:“您确定?”
“寡人当然……”理惠征说到这儿突然打住,扭过身来盯着她,“涂个药而已,谁涂不一样,难道还有区别?”
“您要这么想,”楚晗摊摊手,“那让她涂好了,干这种活儿,我还真不想抢。”
理惠征被她糊弄得越发怀疑这其定有她不知道的讲究,看看楚晗,再看看颜柳,最终还是忍着气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还是你来吧!”
“皇不用这么勉强,还是让颜柳伺候吧,”楚晗一屁股坐到桌边椅子,从袖掏出一只玉瓶和一把刷子,“颜柳伺候皇轻车熟路,我还是坐边儿歇歇吧。”
颜柳一眼瞟到她拿出的刷子,不由瞪大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声:“这、这……你这不是……刷……刷……”
这么大的毛刷子,你确定真的是用来涂药、而不是用来刷墙的么?
楚晗耸耸肩:“今天涂的是有一点点粘稠度的药水,不是药膏,用刷子来得快!”
颜柳一阵无语,转头看向皇,理惠征大幅度地扭头一看,更加怀疑今日这药水的涂法肯定不同寻常,楚晗如此借梯推脱,必是想用颜柳的手给她点儿苦头吃。
想到这,她换了语气道:“既然你得了医圣的衣钵,药也是你炼制的,还是你来吧,你亲手为寡人药,寡人更放心。”
“哦?”楚晗忍着好笑,“那好吧,既然皇开了金口,媳女自当效劳。颜柳,给皇脱完你出去吧。”
“这个……”颜柳警惕地看着她,“不好吧?”
“看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皇不成?”楚晗的脸带着一丝嘻笑,“你在这儿看着,皇她肯定会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出去吧,出去你俩都自在。”
理惠征摆摆手:“不必,她是寡人的贴身女官,没什么可避的,让她在这儿看着吧,正好跟你学学怎么药,免得下次劳你亲自动手。”
楚晗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既然皇发话了,那留下来吧,免得你在外面提心吊胆的,怕我对你家皇不利。”
颜柳头一低,前伺候理惠征脱衣,没说话。
理惠征横了她一眼:“准备着吧!你心眼儿多!”
楚晗嘿嘿笑了一声,没再搭话,打开瓶塞,将药水倒进一只大瓷碗里,将毛刷子浸进去,翻了几翻,泡不动。待那边脱了衣服,光溜溜地趴在床,才端着大瓷碗走过去,用大刷子在她后背、臀部、大腿小腿跟刷墙似的刷了起来,看得颜柳目光游移不定,直想扭开头去。
理惠征趴在床,双手抠抓着床单,也忍不住道:“楚晗,寡人真怀疑你是不是在借机泄私愤,不然涂个药而已,用得着这么使劲儿的大力刷寡人么?”
“皇你这话可真是太冤枉好人了,”楚晗苦着脸,“这完全是为了药水能够真正而快速地穿透肌肤,否则干在皮肤外不管用了。第一次亲手为您刷药,是怕颜柳不敢放开,轻手轻脚的,浪费药水不说,还浪费您的时间,又是刷又是洗的白白折腾一回!”
理惠征又不懂,自然无以反驳,只哼哼一声:“怎么都是你都理。”
“天地良心,”楚晗道,“为了给您炼制药水,媳女昨晚一整夜都没睡,您可不能再冤枉媳女了,不然媳女这心啊,可真是拔凉拔凉的了!”
理惠征轻哼一声,没再说话,过了半晌,她才忽然往后扭着脖子疑惑道:“怎么变得如此贫嘴?你是楚晗么?”
颜柳也是同样的目光投过来。
楚晗手不停地来来回回重复刷着:“我是楚晗的同胞妹妹,一起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叫楚梦晗,你信么?”
“噗!”颜柳笑出声来,却立即伸手捂住嘴,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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