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陆历1332年1月27日,加萨兰克瑞瑟文登基大典前一天。
尽管帝都经历了一系列离奇而罕见的事件,但值此重要时刻,耶普兰和其手下几个亲信大臣的政治与管理才能充分地展现了出来——帝都和皇城很快就恢复了其该有的模样,只不过,本应奔走庆祝的民众们,对此却是冷淡至极。
而经过精心的布置后,皇城的帕雷尔宫已经彻底做好了举办大典的准备。
从冒险者们被逮捕到现在,皇城也非常太平,既没有魔物出现也没有入侵者闯入。
许多大臣们都觉得:反抗耶普兰的组织果然已经被全部逮捕了。
但是,神思蚀魔阵却仍是在运转着,从那次会议以后,就没有再停歇过。
赛尔象牙塔,中层区域。
石榴赛尔的成员全部坐在一起,听着会长让沃最后一次确定行动步骤。
“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也是我们大战的日子!”让沃站在众人面前,身后放着一块大型水晶板,其中闪烁着奇幻的光芒。
众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大战”这个词可以有很多含义,用在这个地方,再适合不过。
让沃手一挥,后面的水晶板上显现出了帕雷尔宫的景象。“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像这样看过无数次了,但还从未真正去将我们看到的东西利用起来,而明天,正是这个时刻!”
水晶板上的景象,随着让沃的控制旋转了起来。
“首先,帕雷尔宫的外围,有着皇城禁卫军近四分之三的兵力守卫,这个我们可以不管。”说着,他将宫殿的景象拉近。
“大典的场所,在帕雷尔宫的仪典大厅,大厅外部以及内部,都将有大量皇家魔导师守卫。”景象进一步拉近,变成了一个大厅。“大典开始后,执政王首先会致辞,然后三皇子会进入大厅,并入座,在执政王接下来的一段致辞结束后,两位红衣主教将为三皇子赐福,耶普兰会站在他们身边,并将皇冠摘下,准备递给红衣主教,这,便是我们动手的时刻!”
海利赛尔姐妹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真正到行动的时候,自己是否会紧张地喘不过气。
“我们身为重要宾客,会处于大厅的最西面,站在各公国大公的后面,这里的守卫工作,由我和守备军统帅苏利负责,这个苏利体型硕大,很容易就可以辨别位置,料理他的人是谁?”
两个人急忙站了起来,齐声道:“是我们!”
让沃继续道:“计划。”
其中一个人说:“由我先用赛尔之戒将其困住。”
“而我将协助增幅赛尔之戒的能力。”另一人道。
让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那脾气暴躁的男子,点头道:“嗯,杰布的赛尔之戒对于敌人实力的分析完全可以相信,凭你们两个百分之百可以压制住他,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是,会长大人!”
“接下来,皇族和大臣们的区域,在大厅的东侧,守卫他们的,是禁卫军统帅波格恩和皇家魔导师的统帅塞提,负责塞提的,是谁?”
又是两个人站了起来,让沃示意他们直接说行动计划。
“我用赛尔之戒将塞提周围的空间扭曲,干扰魔势的流动。”
“然后我……”
卢西听着他们的行动步骤,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赛尔之戒,想着:“赛尔大人制作的赛尔之戒,每一个都能依佩戴者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能力,有了它们,这次行动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此时,让沃已经听完了另外几个人的叙述,满意地说:“很好,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耶普兰和三皇子了!艾森!”
“在!”最初和那暴躁男子一起对冒险者们进行筛选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
“你是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一环,你需要注意什么?”
“一定要在耶普兰摘下皇冠之后再动手!”
“这次行动,没有失败,只有成功,你的压力是最大的,你明白吗?!”
“明白!”
“好,等我们将这两个人在众人面前诛杀后,就是卢西,你的时间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上!”让沃看向卢西,郑重地说。
“学生明白!”卢西急忙站了起来道。
“诸位,为了这一天,我们卑鄙地陷害别人;为了这一天,我们害死了无数无辜者;为了这一天,我们都背负了太多太多!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
众人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到空中,高呼道:“赛尔在上!”
——
乌列给自己和克拉赫施放了使人无法认出的魔法,穿上了一身平民的服饰,走在一条他们没来过的商业街上。
这几天,碎片的波动再没出现过,就像碎片已经不在了一样,这使克拉赫非常恼火,因为如果乌列的推测是对的,那么今后他们寻找碎片的工作将都和这次一样困难!
由于帝都这两天也恢复了秩序,所以乌列干脆开始带着克拉赫寻找送给芬特海姆和伊芙夏尔的礼物。
昨天,他们就已经逛了一天,但追求完美的乌列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中意的礼品。
克拉赫知道他的这个毛病,所以非常有耐心,何况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快离开帝都,毕竟他觉得那块碎片一定还在皇城之中。
“乌列,你真得认为现在我们没有找到的全是这种会封闭波动的碎片吗?”克拉赫打量着商店中琳琅满目的商品,问道。
乌列弯腰盯着一个摆件,头也不抬地说:“至少,从我们这一个多月以来一无所获来看,形势是不太好的。”
克拉赫叹了口气,“想起这件事就烦,该死的。”
“说起来,你有多久没和我像这样买东西了?”乌列拿起那个摆件,端详起来。
“从你被禁足的那天起吧,先皇就不让你和我一起出去了。”
乌列轻声笑道:“啊哈哈,果然是那次吗,没办法,那次真得是莉莉安娜玩笑开得太过头,把我吓坏了,才整晚没有回家,父亲很担心吧,所以将我禁足了一个月,之后也不让我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出去了~”
“所以,莉莉安娜那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始终都没有告诉我。”克拉赫突然问。
乌列却看着手中的玩具,不说话了。
克拉赫一手抓着额头,叹了口气,“算了,你不说我也能想到。”
“嗯?想到什么?”乌列装傻道。
“乌列,我……想以小时候那种朋友的身份问你一句……”克拉赫支吾着说。
“怎么,现在的我们虽然是家人,可朋友的身份也可以保持啊~”乌列抬起头冲着克拉赫爽朗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