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获闻言脸色一肃,立即从座位上起身,用不太标准对这位齐国的老兵行了个军礼。
不管此人到底到底犯没犯罪,就冲着他为大齐征战这么久,这个礼他当得起。
冉见此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眼眶已经微红。
“冉!本官问你,据本官掌握的案情,你因贪图缟氏美貌,与其通奸,被其夫发现后,你伙同缟氏将其夫缟杀害,此事可是真。”
张获沉声道。
冉闻言情绪忽然激动,猛的起身只是他腿本有残疾,一下再倒在地。
冉狠狠的趴在地上,双目通红道:“放屁,老子堂堂大齐军人,岂会做这等下做之事。”
“好,那我问你,洪武十四年正月十三那天你在何处?”
冉咬了咬牙,回忆道:“那天年关刚过,我就准备与妻子商量着去镇中租借一头牛,等着开春时候,再开垦一些土地,路上正好遇到缟与其妻子,他们两个也要去镇中,某便与其同行。
到了镇衙之后,我租借完牛就离开了县衙。
第二天一大早,便来了两个差衙他们说我杀人了,根本不让我解释,将我打倒之后,便关进了牢房里面。
对了,正月十三那天这个林县令也在镇中。
”
张获闻言,看向林县令。
“林县令,他说的可是真的。”
林县令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辩解道:“上官,他说谎,那天我虽然没在县中,但并没有去三川镇。”
“那你去了哪里?”
张获冷声道。
“下官,下官那天闲来无事,便带着随从出城狩猎。”
“哦!褚岩通判,你可知此事。”
褚岩连忙道:“上官,林县令说谎!”
此话一出,林县令恶狠狠的看向褚岩,惊慌道:“上官,褚岩诬陷我!请上官明察啊!”
张获没有理会林县令的话,而对褚岩问道:“林县令何处说谎,你身为通判应该直到,诬陷之罪会有何刑罚。”
褚岩没有理会林县令想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上官,那天林县令的确没在县城,但绝不是出去狩猎,因为那天下官去见到林县令出城,但并未携带弓弩,所乘是马车,而非骑马,若是狩猎怎会如此。”
张获闻言,脸色顿时一沉,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林沣!胆敢欺瞒本官。”
林县令额头见汗连忙道:“上官,那天下官确实没有出去狩猎,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林县令打了个激灵。
“而是下官去。。。去。。。去找了女人。”
“哪个女人?”
张获道。
“是。。。。是松镇的一个寡妇,其名姝!”
张获冷声道:“来人!去将此人带来。”
而这时,林县令脸色不由的为之一松。
“林县令乃地方官员,家中已有妻妾,寻那寡妇作甚?”
张获冷声道。
“这。。。。这。。。只是因为那寡妇乃是下官当初同一部落之人,后来因为朝廷的原因,我去了长安,部落不再,下官与此女便分开,后来下官来此地上任,偶然间遇到此女,本想将其娶回家中,只是此女其夫一年前亡故,按着大其律法,丧夫之女,三年之内不得改嫁。
但是下官没有忍耐住对此女的思念,便。。。便与此女有了夫妻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