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雪白的素衣,头发黝黑,打理的一尘不染,目光锐利,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一旁的影儿见了此人,脸上变了颜色,跪地惶恐道:“影儿参见岛主!”
来人正是符龙岛主江雨樵。
江雨樵朝着影儿微微摆手,并没有说话,目光依旧停留在江小桐身上。
江小桐的脸扭到一旁,根本就不看江雨樵。
海叔与影儿不知所措地肃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屋内诡异般地寂静的。
良久,江雨樵才叹了口气道:“桐儿,为父来……”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小桐生硬地打断:“我没有父亲,你走吧!”
江雨樵浑身一震,急切道:“桐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为父一直很挂念你!”
“挂念我?”江小桐猛然起身,大声质问道,“你为了比武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走一年多,音讯全无,这也叫挂念?为了找你,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我命悬一线,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江雨樵无言以对,愣在了当场。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走!”江小桐疯了一样嘶喊道。
看着江小桐的模样,江雨樵一阵心疼:“桐儿,为父知错了,你就原谅为父一回吧!”
“我不会原谅你,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桐儿……”
“你走不走?”说着,江小桐就要往屋外去,“你不走,我走!”
影儿赶忙拉住江小桐。
“我走!”江雨樵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我江雨樵英明一世,叱咤风云,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意呀!”
言罢,江雨樵看向了海叔和影儿:“你们俩个照顾好小姐!”
“谨尊岛主吩咐!”二人躬身答道。
江雨樵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江小桐,一言不发走出了屋子。
看着江雨樵离去的背影,江小桐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照顾好小姐!”海叔低声吩咐了影儿一句,便急急追了出去。
“岛主!”一出院门,海叔便看见了前行的江雨樵。
“是不是小姐原谅我了,让你来喊我?”江雨樵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不是!”海叔摇摇头,“岛主,我有几句话想和您说说!”
“哦!”江雨樵的目光变得暗淡了,“你说吧!”
“岛主,你别怪小姐会如此激动,她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
海叔将他们离开符龙岛寻找江雨樵、江小桐中毒解毒的经过一一说与江雨樵。
江雨樵这才知道,江小桐还有这么段经历,遭了这么大的罪,他脸上露出煞气:“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跟我玩这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江雨樵满脸狰狞,海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江雨樵又看向海叔:“符龙岛的人向来恩怨分明,那个叫卢小闲的趟子手救了桐儿,我要好好感谢他!”
“卢小闲”江雨樵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我在营州见过一个年轻人,也叫卢小闲,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这就不清楚了!”海叔脸上露出了苦笑,“岛主,恐怕这不是感谢不感谢的问题了!”
“为什么?”江雨樵奇怪地问道。
“要不了多久,卢小闲就会成为岛主您的乘龙快婿了!”
“放屁!”江雨樵瞪起了眼睛,“我江雨樵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趟子手?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我坚决不会同意!”
“岛主,您虽然不同意,可问题是小姐喜欢他!您还不了解小姐的脾气?只要她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不行,我是她的父亲,这次她必须听我的!”江雨樵强硬道。
“岛主,小姐现在连您这个父亲都不肯认,怎么可能听您的呢?”
一听海叔这话,江雨樵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苦色。